?”
“剛剛傳回來消息,已經明確了昨天值班的理療師的身份,現在朱浩瀚的死訊還沒有傳開,那個理療師家附近已經過去人守著了。”夏青回答,她也是在過來張法醫這邊的路上收到齊天華發回來的消息的。
紀淵點點頭,謝過張法醫,知道他這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繼續忙,便和夏青離開法醫那邊,返回隊里。
夏青一路往回走的時候,就微微皺著眉頭,表情看起來有些困惑。
“怎么了?”進了辦公室,紀淵才開口問她,順便在路過夏青桌旁的時候,拿起她的水杯,過去連同自己的一并接了兩杯水回來。
“就是在想這個案子,看起來好像是簡簡單單,從現場到死者的身份和人際關系,都并不算復雜,但是要什么證據缺什么證據,看起來好像目標比較明確的,實際上也存在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夏青從紀淵手中接過水杯,并沒有去喝,而是把下巴支在自己那個保溫杯的蓋子上,很顯然還沒有從自己的思緒當中抽離出來,“如果從最直觀的情況來看,就像你說的,理療師是嫌疑非常大的,不光是說理療師是最后一個接觸到朱浩瀚的人,還有理療師的工作性質,如果真的想要搞到一點芬x尼那種東西,或許比一般人還能便利一點。
可是這么做不是未免太明晃晃了么?用這種辦法殺人,出發點應該是隱秘,不容易被發現之類,可是如果理療師出手,那嫌疑就非常的明顯,除了動機不明確,其他就都是擺在明面上的,這不是跟作案手法自相矛盾了么?”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有些時候未必謀殺就一定都是蹊蹺的曲折的,簡單粗暴的畢竟還是占了大多數。”紀淵并沒有否定夏青的疑惑,只是認為眼下沒有必要局限自己的思路,“利用芬x尼,除了逃避嫌疑,還有可能是便于得手。”
紀淵提出來的這另外一種思路夏青是贊同的,假如她自己是兇手的話,想要對朱浩瀚這樣一個又高大又強壯的籃球運動員下手,恐怕也是只能智取,否則簡直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不過這方面,她也還有另外的一個疑惑“可是作為理療師來說,這人總不可能戴著手套給朱浩瀚做肌肉放松的按摩吧?如果是直接用手來接觸那個被假如了芬x尼的按摩膏,他自己難道不會也中毒么?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一個能想到利用這種東西悄悄殺害朱浩瀚的兇手,會這么不機靈么?”
“你說的這一點確實值得關注,”紀淵對她點點頭,“不過張法醫剛才說到過,接觸面積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理療師在做推拿放松的時候,需要碰到按摩膏的部位就只有兩只手而已,兩只手的皮膚吸收,和朱浩瀚的全身皮膚吸收比起來,速度和影響肯定都會有很大的不同,這個也是要考慮進去的。
這個先不著急去做判斷,明天一早等齊天華的信兒,兇手假如說真的是理療師,這人不連夜脫逃的話就一定有什么后招兒,我們靜觀其變吧。”
夏青應了一聲,依舊用杯子支著腦袋,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紀淵看夏青有些沒精打采,平日里很少看她這個樣子,大部分時候都是神采奕奕的,不禁有些緊張“怎么了?胃不舒服?還是別的什么地方不舒服?”
“嗯?”夏青回過神來,看紀淵瞧著自己的眼神滿是關切,表情也有些緊張,便擺擺手,“沒有,我好好的,哪里都沒有不舒服,別擔心。
我就是有點累,被今天的這個案子一打岔,原本以為會很快落地的靴子,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一直繃緊了神經,懸著心,就等那一響,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