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shè),發(fā)現(xiàn)周志專的家里面實在是有夠簡陋,這樣的一套老房子,竟然還保持著原本的裝修,哪怕不看家具的新舊程度,單純從風格也看得出來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樣式了。
而且這邊不光家里面的陳設(shè)很簡單,個人物品也一樣簡單,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孤孤單單的獨居者,就連門口都只有一雙男式棉鞋而已。
“對,我是那邊的理療師,怎么了?”周志專被夏青這么一問,更加茫然了。
“你前天是和同事臨時換了班?為什么換班?所以前天是你負責給籃球隊做的訓(xùn)練后放松?你都給誰做放松按摩了?”紀淵發(fā)出一連串的詢問。
周志專被問得有點懵,不過還是愣愣的回答了紀淵的問題“哦,是,我是跟我同事?lián)Q了班了,他要出去學習,出發(fā)前說是有些雜事沒處理完,我也沒什么事就答應(yīng)了,所以前天確實是我,我那天一共給三個人做了訓(xùn)練后放松,因為一共前天參加訓(xùn)練的就六七個人,其他人有好幾個剛過完年,還沒回來,所以請了假,那六七個人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訓(xùn)練完做放松按摩的。
最后……最后做按摩的好像是我們學校球隊的一個主力隊員,叫朱浩瀚,給他按摩完我就先下班走了,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么?”
“他死了。”紀淵看著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對他說。
周志專張著嘴巴,兩只眼睛直愣愣地瞪著紀淵,似乎有些回不過神來,過了幾秒鐘,他下嘴唇抖了兩抖,才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了口。
“不可能啊!”他的聲調(diào)一下子拔高了幾度,兩只手在面前揮動著,似乎這樣能夠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一樣,“你們不要亂講話!我前天給他做放松按摩的時候,他還好好的!而且我臨走的時候還跟他說話來著,別提多正常了!你們不要胡說八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夏青注意到周志專別看人長得并不健壯,他的一雙手大小魚際處都顯得格外厚實,小臂的肌肉也非常精健,線條非常清晰,充滿了力量感,這很顯然與他平日里所從事的工作性質(zhì)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聯(lián)。
“你給他做放松按摩的時候理療室里還有誰?”紀淵并不理會周志專的反應(yīng)。
“一開始的時候,還有前面一個用儀器做理療的,他們還打招呼說話,后來那個人比較快,做完就走了,之后理療室里面就只有我和那個朱浩瀚兩個人,那也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給他做完放松還拍了拍他,告訴他好了,緩一緩就趕緊去換衣服,別著涼,然后我就走了啊!你們難道覺得他那么人高馬大的一個人,會被我做個放松按摩給按死了?”
周志專的情緒有些激動,他一邊說話一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你覺得我們會拿人命開玩笑么?”夏青問他。
“我知道你們不會,那難道我就會么?!”周志專很是委屈,“我也不可能拿我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啊!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道理我還能不懂?!可是我跟朱浩瀚無冤無仇的,那孩子挺好,在球隊里頭不光打球打得好,對我們的態(tài)度也都挺不錯的,必有得那毛頭小子強多了,我就算是瘋了,也不可能想到對他有什么不利的!再說你們看看我這個身高和身材,你們讓我怎么對他下手?他要是想弄死我,那就跟踩螞蟻似的,我可沒有那個能耐!
你們懷疑我,倒不如去了解了解他們球隊里頭有那么幾個小子,平時嬉皮笑臉的,我看他們對朱浩瀚倒是沒有安什么好心思,平時一副巴不得拖他下水,讓他出點什么事才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