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急著煩惱。”紀淵扭頭看了一眼夏青皺著的眉頭,對她說,“之所以覺得平淡,究其原因恐怕還是因為我們只是了解到了一些浮皮潦草的東西,還沒有往深處去挖掘,如果深挖,說不定就會有比較精彩的收獲了。
還有,未必非要是要有什么通俗意義上的利益,如果真的那么憎恨一個人的話,對方的死或許就是最好的獲利方式。”
夏青覺得紀淵說的有道理,如果真的痛恨一個人,可能殺掉他對于自己并沒有什么實質的收獲,但是卻有一種復仇之后的痛快,這種快hx感對于心里埋著仇恨種子,扭曲了人格的人來說,誘惑可以說是非常大的。
兩個人開車返回去的路上,路過一處夏青不太熟悉的小街,在一個小區正門附近,紀淵忽然把車子開進了靠近路邊的車道,然后在路旁找了一個車位,緩緩的停了進去,然后把夏青那一側的車窗打開一條小縫。
他伸手把夏青大衣后面的帽子拉起來幫她扣在頭上“戴上帽子,別著涼。”
說完之后,不等夏青有什么反應,他的視線就已經轉移到了車窗外。
夏青順著他的目光看出去,目光很快就鎖定了路邊的兩個人身上,因為車子就貼著人行道停在那里,那兩個人距離車子的實際距離大約也就只有那么兩三米遠而已,紀淵開的是隊里的車,為了方便出任務,車窗加了膜,所以只開一條小縫倒是不用擔心外面的人能夠看到車內的人,車內卻能聽見外面的聲音。
夏青不敢說自己對人有多么過目不忘,但那兩個人她還是認得出來的,就是鄭義的父母,只不過這兩個人跟上一次她見到的時候比起來,變化確實還是挺明顯的,且不說那一身從頭到腳簇新的衣褲鞋帽,就單說兩個人的模樣,也很明顯比之前要白胖了不少,容光煥發之后,連面上的刻薄相似乎都淡化了。
夏青扭頭看看紀淵,眼神有些驚訝,她怕外面的人聽到他們的講話聲,只能用口型向紀淵詢問,為什么鄭義父母會出現在這里,紀淵也用口型告訴她,旁邊那個小區就是鄭義父母遷居的新住處了。
夏青看了看旁邊的小區,檔次不敢說在市有多么數一數二,至少也算是不錯的水準了,所以可想而知,這里的房子在本地來講應該是不算便宜的。
鄭義的父母并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的視線之內,兩個人走到小區大門旁邊的一個門市,開始優哉游哉的挑起了水果,一邊挑水果一邊和店老板攀談。
那家店看起來應該是剛開業不久,招牌上面的小紅布都還沒有掉下去,被風吹得掛在牌匾上面,老板是一個胖墩墩的中年人,一張胖胖的臉,估計是忙著招呼生意,大衣都沒穿就從里面跑到門口來,被外面的冷風吹得頭頂上的頭發都飄了起來,露出了有些光禿禿的腦頂。
“來啦?今天買點什么呀?我們店里頭新來了一批智利車厘子,可新鮮啦,來點吃唄!”那個胖老板是個大嗓門兒,不過也不知道是平時抽煙喝酒把嗓子搞壞了,還是天生一把煙嗓,夏青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大嗓門兒的煙嗓兒呢。
鄭義的母親擺擺手,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連價格都沒有問一句,態度十分豪氣的對那胖老板說“行,裝吧,還有我們家平時愛吃的,都給我們倆裝上!我們這出門一趟,昨天才回來,家里什么水果都沒有了,我這人一天都離不開水果,所以你就挑好的給我們裝一箱送家去吧!”
“好咧!明白!”胖老板也是個麻利人,對鄭義父母似乎也熟悉,嘴上一邊答應著,一邊從旁邊拽過來一個保溫箱,轉身進去拿了不少包裝精美的進口水果出來,開始一邊往保溫箱里碼水果,一邊和兩個人攀談,“這好幾天沒看到你們來買水果啦,聽這意思是出了一趟門兒啊?探親啊,還是旅游啊?”
“旅游,出了一趟國,去了一趟歐洲!”鄭義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