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卻并不是說出自己叫紀淵和夏青過來的目的,而是開口向他們發問道“你們調查這個案子,有進展了么?”
“你現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問我們這個話題?”夏青淡定的看著他,“是以一個嫌疑人的身份,還是以一個熱心市民的身份,或者是我們監督者的身份?”
“不是……我就問問……”周志專也知道自己問這話名不正言不順,很心虛。
“什么進展我們肯定不能夠和你去說,畢竟你現在的身份還是本案的嫌疑人,”紀淵板著臉,看起來好像這么快就已經對他失去了耐心似的,語氣很不耐煩的說,“我們才從x大學了解過情況,了解關于朱浩瀚曾經被人騷擾的事情,還沒結束就接到通知,說你要見我們,我們又馬不停蹄的趕過來,難道你讓人特意通知我們過來見面,就是為了找我們打聽打聽調查進度?”
周志??闯鰜砑o淵有些不高興,本來就有些緊繃起來,又聽他說去x大學調查朱浩瀚之前被騷擾的事,頓時就變得更加緊張兮兮起來。
“我……我……”他渾身上下開始微微顫抖,從最初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到后來一句完整的話都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抖到篩糠一樣,就連屁股下面坐著的椅子也因為他的瑟瑟發抖而發出微微的響聲。
“你有沒有什么想說的?沒有的話,我們就走了,請不要隨隨便便占用我們的工作時間!”紀淵皺起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別走別走!你們別走!”周志專一看紀淵這個架勢,當時就急了,大聲的喊叫起來,要不是不方便,他恐怕還想要直接沖過去攔住紀淵和夏青呢,“我有話說!我有話要跟你們說!今天我把你們叫過來,是為了要自首的!”
夏青看了紀淵一眼,周志專的反應還真的是被他完全料中,當然,周志專此時的反應也與紀淵前面給出的那一句誤導有很大關系。
“你自首?”紀淵打量了周志專一番,“你現在人就在看守所里,是因為對朱浩瀚的案子具有作案嫌疑所以才會在這里的,你要怎么自首?不是清者自清么?”
“我自首,我是真的要自首!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起了邪念,所以害死了朱浩瀚,你們能不能給我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周志專帶著哭腔說。
紀淵示意了夏青一下,兩個人重新落座,一副對周志專不抱希望的樣子。
周志??此麄冋娴淖嘶厝?,其實也還是有些糾結的,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紀淵和夏青,確定從他們那里不會再得到什么信息了,只好哆哆嗦嗦的開口問他們“你們……你們去學校調查的時候……有沒有打聽到我的什么事?”
“你是說你的家事?這個確實聽說過一些?!奔o淵回答得十分含糊。
周志專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他聲音有點干澀的問“那我女兒……”
“肖瑩是吧?”夏青笑了笑,“剛開始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我還真沒有想到她是你的女兒,后來才知道她是隨媽媽的姓?!?
聽到夏青說出肖瑩的名字,周志??雌饋砭透踊艁y了,他的嘴唇在發抖,眼神里面充滿了悲傷和痛苦,兩只手無意識的攥著拳頭。
“對不起,我之前騙了你們?!敝苤緦V患m結了那么幾秒鐘,就好像忽然下定了決心一樣,語氣也跟著變得堅定起來,“朱浩瀚的事……是我的責任?!?
夏青挑眉,周志專這個人從第一次打交道的時候就給人一種不善言辭的感覺,沒有那么的巧舌如簧,甚至一緊張起來還會有些口拙,這樣的一個人,自然也并不擅長玩文字游戲,內心世界很容易就會暴露在自己的措辭當中。
就比如說現在,他明顯刻意回避了與“殺人”有關的措辭,內心里面對親口承認自己做過這種事的抵觸就可想而知了,夏青看得清清楚楚,紀淵很顯然也是明白的,反倒是周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