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著裝的,都穿著自己的便服,一下子也讓人很難從外表就判斷出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來,也難怪這對夫妻要感覺茫然,鬧不清楚狀況。
“你們是干啥的?姓朱的那家人咋一個都來?他們咋不來見我們?”那個女人先開口問夏青他們,而她的丈夫則在一旁一臉警惕的盯著他們看。
“你們怎么稱呼?”夏青問,之前他們還一直不清楚當年“買家”的身份,現(xiàn)在畢竟是要打交道,總不能真的開口閉口叫他們“買家”吧。
“我叫李靜,他是我男人,叫陳紅寶,咋啦?!”女人兇巴巴的說。
這對夫妻長得頗有些夫妻相,都是一張沒有什么棱角,輪廓模糊的圓臉,皮膚顏色比較深,臉蛋上帶著一點質(zhì)樸的紅色,小眼睛,薄嘴唇。
光是他們的面相上就能感覺到,當初他們把朱浩瀚買回家里去養(yǎng)的時候,這對偽裝的父母看起來和孩子有多么的不和諧。
陳紅寶在妻子答話的時候,皺著眉頭死死盯著紀淵和夏青來回看,然后忽然一拍大腿,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大跳“我知道你們是干啥的了!”
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讓夏青和紀淵的目光都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也包括了坐在旁邊的他的老婆李靜,三個人都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陳紅寶似乎覺得自己窺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破有些得意的伸手一指夏青他們“你們倆是姓朱的那家人雇來的律師啥的,對不對?!我看電視里頭都是這么演的!他們家有錢,就花錢雇你們當狗腿子,來嚇唬我們的!什么如果我們不怎么怎么樣,你們就要去法院告我們,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夏青和紀淵這邊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一旁的李靜就先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沖他們狠狠的拋出了一記衛(wèi)生球白眼,還配上了一臉的鄙夷。
“二位的想象力可以暫時收一收。”紀淵板著臉,掏出證件來,“我們是負責調(diào)查朱浩瀚遇害案的刑警,現(xiàn)在找你們了解一些情況?!?
“嘁——!”李靜充滿不屑的撇撇嘴,“為了嚇唬我們,你們還真舍得下本兒!”
一旁的陳紅寶卻并沒有和她一起發(fā)牢騷,而是仔細盯著紀淵的證件瞧了瞧,不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犯了會兒琢磨,然后才問“那孩子真的死了?”
以紀淵的性格,這種答案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的問題,他自然是不屑于回答的。
“你們?yōu)槭裁匆獊碚抑旒遥俊庇谑撬麩o視了陳紅寶的問題。
“我們找他們家咋了?我們又不知道那孩子是真死了,還是他們說瞎話蒙我們,不讓我們見他的!之前見到還好好的,一個大小伙子二十多歲,又不是什么小病雞,那還能說死就死了?!那我們肯定不信!”陳紅寶哼了一聲。
“你們中間的這二十年,和朱浩瀚有過聯(lián)系么?”夏青問。
陳紅寶看了看李靜,李靜也正瞄著他,倆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陳紅寶開的口“我們倒是想跟他聯(lián)系,那我們也得找得著他們算?。‘敵跄蔷焐祥T來,把孩子硬生生的就從我們身邊給搶走了,走了以后也沒說給我們留個地址聯(lián)系方式,就是我們想要見孩子,那我們也得見得著算?。?
哦,還有,那時候警察還嚇唬我們,說我犯法了,孩子得帶走,看在我們沒打罵孩子,沒不給孩子飯吃的份上才判了我一個啥緩刑,沒讓我去吃牢飯,我要是敢再去找那孩子,要是敢再從別人手里買別的孩子,馬上讓我蹲監(jiān)獄!”
“警察從你們手里‘搶走’孩子?”夏青饒是已經(jīng)在進門之前被老孫打過了預防針,現(xiàn)在聽到陳紅寶這么顛倒黑白的話,也還是覺得有些無法適應。
一個因為買孩子被判了緩刑的人,還能坐在派出所里面,當著警察的面,如此淡定的說出這樣違背正常認知的話來,心理素質(zhì)實在是有些太好了。
“那本來就是,還不行讓人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