棟發現夏青閑下來,便又三番五次的向她拋出橄欖枝,約飯和約電影都表達得比較巧妙,不管是態度還是措辭都介于兩個人關系不一般和兩個人只是好朋友之間,但都被夏青找了個由頭就婉拒了,只赴約了一次沈文棟張羅的小型同事聚餐,席間對于沈文棟諸多暗暗示好的舉動也都一副粗神經的態度來搪塞。
雖然說夏青有自己的小算盤,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夏青的底線就是不管為了什么樣的目的,堅決不與任何人有任何的日愛日未往來。
畢竟不能為了懲罰某個人,就把自己也降低到對方的道德高度上去,那不是報復別人,而是惡心自己,更何況自己那么做的話,對紀淵也不公平。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文棟最近的動作有些頻繁,個別同事似乎發現了一點不尋常的苗頭,私下里應該是有些議論,不過兩個當事人各自揣著明白裝著糊涂,旁人也沒誰那么不識趣的跑去找當事人確認,只能根據沈文棟的殷勤和夏青的無知無覺,推測是不是沈文棟對自己這位師妹有了好感,偏偏對方不開竅,所以一直都沒有察覺,一時倒也沒議論出個結論來。
倒是沈文棟本人,因為夏青似乎實在是有些“榆木腦子”,他向隊里其他同事“一不小心”提起自己和夏青有點淵源的頻率倒是有所提升。
夏青對此繼續保持著她一貫的“茫然無知”,繼續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
這一年的春天似乎來得格外早,在經過了幾次小幅度的氣溫波動之后,距離朱浩瀚的案子落幕大概一個多月之后,市就已經是一副朝氣蓬勃的春日景象,地上的嫩草剛剛萌發,各處都是開著花的樹,溫度也很怡人,春風拂面的時候沒有了冬日里的凜冽,只剩下和煦,讓人覺得格外愜意。
可是在這樣舒適的季節里,夏青依舊沒有見到紀淵騎他的那輛帥氣的重型摩托,很顯然這種時候了,說是天太冷或者路太滑是站不住腳的,別說是夏青有些疑惑,就連之前對紀淵的摩托暗暗流了不少口水的羅威都忍不住問紀淵,怎么好久都沒看到他的寶貝摩托車了。
紀淵對此類問題一向不予理會,反正他不想回答的問題,誰也不敢不識趣的一直追著問,唯一敢追著問的人就只有夏青,不過夏青沒打算追問這個。
她總覺得紀淵在這件事上應該是有什么不好公開講出來的情況,既然他不好講,那自己就不去給人添堵,不過是紀淵自己的一輛摩托車,橫豎不至于是他因為日子過不下去,所以典當變賣了換錢花吧?
夏青光是做這個聯想都覺得特別好笑,忍俊不禁。
終于在沒過多久的一個周末早上,這個疑團終于被揭開了,只是沒想到——
“什么?”夏青站在自家樓下,對面站著一大早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跑來找她的紀淵,“你居然還真是把你那輛摩托車給賣了?!你怎么舍得賣它呀!我不懂摩托,但是羅威說你那臺摩托可是‘汗血寶馬’,而且是保養得很用心的那種!”
這男人也真是夠沉得住氣,硬是一個人憋了這么久,一個字都沒透露,現在突然跑來告訴自己,其實摩托車是被他給賣掉了,然后添錢訂了一輛汽車,現在車子已經到了,可以去車管所辦手續,就跑來約自己。
“嗯,但是坐摩托你害怕。”紀淵回答的倒是平靜,從臉上完全看不出對自己愛車的不舍,“我不能總坐出租車接送你上下班。”
“只要咱們下班不是太晚,你還可以坐公交車接送我下班,坐地鐵接送我下班啊!”夏青內心里面說不感動是假的,只是想到紀淵在當年受傷之后,康復了依舊騎著他的寶貝摩托車,足以見得他對那輛摩托的感情是足以克服受傷的心理陰影的,誰都會有自己的心頭好,割了誰的都一樣會覺得疼,“以前羅威說過,你那摩托可不是想買就能拿錢隨時隨地買得到的!”
“那不行。”紀淵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