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有點急,氣喘吁吁的,很顯然是剛剛在電話里得知了前一天晚上農家樂出事了,所以一臉的驚訝。
夏青他們三個人分頭和那幾個晚班的人聊過,現場這邊也已經處理得七七八八,一行人便準備離開農家樂,返回局里去。
農家樂這邊,里里外外的痕跡勘驗都已經結束了,所以除了案發現場那個房間暫時掛著警戒線和封條之外,其他倒是不受什么影響,不過農家樂的老板還是一張臉跟苦瓜一樣,這倒也好理解,雖然說沒有人封他的農家樂,但是在這樣的一個淡季里,本來生意就不好,又有一個屋子出了人命,那就和封店沒有什么區別了。
回到局里面,夏青根據柳丹揚的個人信息聯系到了她的丈夫,她丈夫聽說妻子出了事,當場就因為過度緊張,一下子摔倒下去,還是旁人幫忙扶起來,順便撿起手機,緩了好一會兒才說好了過來公安局處理相關手續。
與此同時,傳來了一個消息,那個一大早就先離開的家住外地的胡睿被隊里的同事在火車站成功的攔了下來,原來他所購買的車票要十一點多才發車,他之前離開那么早,是想要跑去買些市的特產之類回去帶給家里人。
聽說柳丹揚出了事,胡睿十分驚訝,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同意暫時先留下來配合調查,不過他提出條件,就是必須公安局的人出面幫他打電話聯系家里頭還有工作單位,幫忙解釋一下晚歸的原因。
負責去找他的羅威回來之后對夏青他們講“這個人有點意思!別人都生怕家里和單位知道他牽扯到了刑事案件當中,要么怕家里人擔心,要么怕在單位傳出去被人胡亂議論,影響不好,他倒好,一點都不在乎,說反正清者自清,正好警察幫忙打電話請假還比較有說服力。”
這邊胡睿找到了,其他人都是本地的,也就不那么讓人擔心,沒過多久,柳丹揚的丈夫就趕到了公安局,從時間算來,應該是掛斷電話就立刻趕過來了。
從穿著來看,這是一個比較注意個人形象,比較追求時尚,同時家境也比較殷實的男人,從頭到腳一身潮牌,頭發也是精心打理過的發型,在美發產品的支撐下顯得非常有型,只是兩眼通紅,鼻子也通紅,明顯剛哭過,有些狼狽。
“我能再見我老婆一面么?”他一見到紀淵和夏青就立刻眼淚又流了下來,上前一把拉住紀淵,“哥們兒,我求求你,我有心理準備,你們不用擔心我!不管我老婆變成什么樣了,我都能承受得了,我扛得住!咱們都是男人,你理解理解我的感受好不好?好歹讓我老婆還是個完整的人的時候,讓我再看一眼!”
“李先生!你冷靜一點!”紀淵皺起眉頭,雖然他理解柳丹揚丈夫現在的這種心情,但是方才對方拉著他找共情心理的做法還是讓他有些不大舒服,“你對我們這邊的尸檢可能存在一定的誤解。你先冷靜下來,我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看看,不存在讓你看不到完整的人這種可能性。”
柳丹揚的丈夫這才稍微平靜下來一點,一邊結結巴巴的道謝,一邊急著要走,紀淵和夏青便帶著他過去法醫那邊,到了那邊,看到柳丹揚的尸體,她的丈夫又是一番痛哭流涕,等到辦完手續重新回到刑警隊這邊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哭到脫力,發型也亂了,癱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
根據資料上面的信息,柳丹揚的丈夫李強是一名商人,年紀比柳丹揚要打上一些,盡管打扮得很時髦,狀態也比較年輕,但是實際上已經四十多歲,比妻子足足大了十歲還冒頭。
李強做的是汽車代理銷售的生意,經濟條件自然是沒得說,兩個人的小家位于市一處高檔居民小區中,柳丹揚的飾品店也是他出錢開起來的,似乎并不是為了賺錢,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滿足柳丹揚的個人興趣,找個樂子。
“李先生,節哀順變。”夏青給李強倒了一杯水,“柳丹揚的事情我們也感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