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一說,范悅怡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感覺好像心里面壓抑了許久許久的情緒,終于有了一個豁口,于是便噴薄而出,再也抑制不住了。
夏青也沒有料到范悅怡的反應竟然這么大,她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拿了紙巾過去塞到范悅怡的手里面,范悅怡機械的被她塞了紙巾,卻也不去擦眼淚,就那樣閉著眼睛嚎啕大哭,眼淚和鼻涕都糊在了一起,看起來十分狼狽。
如果此刻有人從門口經過,估計會以為夏青正在同被害人家屬溝通案情呢。
夏青也不勸她,由著她哭,范悅怡的哭和方才南琴的哭還是不一樣的,南琴的哭,委屈倒也挺委屈,但是感覺就在皮兒上,小孩子被人搶了糖還退了一個跟頭之后,那種委屈和哭泣。
范悅怡現在的哭,感覺像是要把憋在心里頭十幾年的委屈和不甘都給倒出來一樣,那種撕心裂肺的哭聲,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恨還有遺憾。
雖然夏青不知道范悅怡到底遭遇了什么,但看這個反應也知道,這里面的故事估計不簡單,所以干脆給她空間,讓她好好的宣泄一下。
紀淵回來的時候,范悅怡已經有些哭累了,紀淵看到范悅怡哭得幾乎脫力,癱坐在沙發上啜泣的樣子,有些吃驚,用目光詢問夏青,夏青對他搖搖頭,表示還什么都沒說,只是哭到了這會兒,然后小聲詢問了一下南琴那邊的情況,得知紀淵把南琴交給了正好也帶人過去做指紋采集的羅威,自己先回來了。
很明顯,他是不太放心單獨留夏青和范悅怡在這邊,范悅怡方才雖然是針對南琴的時候比較多,但是仍然給旁人一種渾身帶刺的印象,紀淵是怕她不配合工作,鬧出什么來,夏青一個人應對可能會比較吃力。
夏青明白紀淵的擔心,對他笑著搖了搖頭,表示沒有這方面的問題,紀淵便也沒有作聲,在一旁等著范悅怡緩過神來。
范悅怡哭累了,歇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用夏青塞給自己的紙巾擦了擦滿臉的眼淚,有些狼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
“不好意思,我失態了。”她吸了吸鼻子,說起話來還是因為剛剛哭過而帶著濃重的鼻音,“有些事憋在心里頭時間有點久了,一直就是個疙瘩,本來以為自己麻木了,結果重新見到她們倆,很多過去的回憶就又都回來了。”
“看來南琴和柳丹揚當初真是把你傷得不輕!”夏青感嘆道。
范悅怡緩緩吐出一口氣,揉著手里的那團面巾紙“這事兒我跟外人沒提過,不過我們大學時候的同學,男生不敢說,女生基本上都清楚。
說了你們可能不信,我雖然不算是什么大美女,不過大學那會兒異性緣兒其實還挺不錯的,大一的時候也有追求者,但是那時候初來乍到,稀里糊涂,也沒想談戀愛,一直到大二,才跟我的初戀男朋友在一起。”
提起自己的初戀,范悅怡眼眶又有些泛起了淚光,不過這一次她倒是撐得住,沒有任由自己繼續哭哭啼啼,只是狠狠深呼吸幾次來平復涌上來的情緒。
“我那個初戀男朋友,是比我大一屆的同專業學長,人挺好的,長得帥,個子高高的,籃球打得好,還會彈吉他,性格也很溫柔,當時學校里喜歡他的女生也有不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就喜歡了我。
我們倆剛在一起的時候挺低調的,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但是學校一個專業上下屆能有多少人,平時打交道多了,難免就會被人看出來。
南琴知道我和我初戀在一起了之后,就不樂意了,因為她對我初戀也有好感,之前沒少借著找學長咨詢課程上的東西,跑去找我初戀搭話,但是我初戀對她就客客氣氣的,不太愿意理會,這筆賬南琴都記在我頭上了。”
“她橫刀奪愛了?”夏青聽到這里,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推測。
范悅怡哼了一聲“她要是真橫刀奪愛,我倒也看得起她一點,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