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種事兒,有什么好問為什么的呀!”班長被夏青問得有些無奈,“那天高偉茂心情不太好,白天的時候就有點情緒低落,晚上吃飯一開始就坐那兒喝悶酒,其他幾個男生里頭,胡睿和常元龍他們倆打上學那會兒關系就好,所以人家兩個人在一起嘻嘻哈哈聊得熱火朝天的,沒怎么搭理高偉茂。
杜承澤那天一開始喝酒喝急了,沒一會兒就上頭,吐了,所以南琴和柳丹揚鬧夠了走了之后,他也撐不住,就回屋休息去了,那你說,我看高偉茂那個沒精打采的模樣,還能放著不理么?那我可不就得陪他聊聊!”
“高偉茂為什么情緒不好?是跟你們這次聚會有關,還是他的私事?”
“他沒跟我說,不過我覺得八成還是跟聚會有關系吧。”班長一臉無奈,嘆了一口氣,“來之前說是不攀比,純粹老同學聚一聚,但是你們說,可能么?都聚到一起之后,有的人混得風生水起一些,有的人差一點,不用攀比,看都看出來了呀!尤其柳丹揚又嫁得很好,老公有錢又疼她,高偉茂能開心就見鬼了!”
說這話的時候,班長似乎并沒有意識到太多,說完之后才覺得有些不好,跟自己這里攀談的畢竟是兩個警察,自己這么一說,似乎給高偉茂惹麻煩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他有些突兀的收住了話頭兒,一臉尷尬。
“既然都已經說到這件事了,那就干脆都說開了吧。”紀淵知道他這忽然一停頓是因為什么,“說半句留半句,反而最讓人浮想聯翩。”
“唉,你這么說倒也是!我要是就不吭聲了,你們指不定覺得高偉茂有多可疑呢!倒不如我跟你們說說清楚!”班長砸吧砸吧,似乎覺得紀淵這話有道理,便深吸一口氣,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兩只手支在膝蓋上,擺開了一副準備說書一樣的姿態,“那我就跟你們說說吧!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覺得高偉茂真的不可能做任何對柳丹揚不好的事兒,他啊,就是個大傻子!
不過咱們都是成年人了,講話我也不能講那么絕,別說他就是個我們好多年沒有什么實質聯系的大學同學,就算是我們家閨女的事兒,我都不敢百分之百打包票,這年頭,人連自己都不一定能了解清楚,誰能擔保誰啊!
我能跟你們拍著胸脯保證的,就是我跟高偉茂在一起的那一段時間,等我回屋休息以后的事情,那我可什么都不能替他保證啊!”
“明白,你是你,他是他,我們分得清。”夏青對他點點頭。
班長沖夏青拱拱手“謝謝你說這話,甭管真的假的我心里也覺得踏實。”
“高偉茂今天我們沒有具體和他打交道,不過也見到了,感覺挺精神的一個人,你為什么說他是大傻子呢?”夏青又問。
“那聰明不聰明,看臉有什么用,也沒聽說過哪個學校招生是看模樣夠不夠聰明的,那都沒用,全是虛的!繡花枕頭沒聽過么?”班長擺擺手,表示對夏青這話的不認同,“不過我倒不是說高偉茂是繡花枕頭啊,他其實腦子也正常,我說他傻,是說他對柳丹揚那股勁兒,真的是犯傻!
這次我還跟他開玩笑呢,我說虧得我不是他大舅哥或者小舅子,不然讓我看到他那個德行,我非得狠狠地捶他一頓,替自己姐姐、妹妹出口氣不可!”
“他是柳丹揚的忠實追求者?比較執著的那種?”夏青猜測。
“忠實不忠實的,我可說不好。”班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說不忠實吧,上大學那會兒就對人家隨叫隨到,有求必應的,你說忠實吧,畢了業倆人各找各的,那邊也找個人嫁了,這邊不光娶了媳婦兒,孩子都有了!
本來這次來聚會的時候,我一看這個也嫁了,那個也娶了,估計以前的事情可能也就翻篇兒了,沒想到柳丹揚幾天聚會里頭,也沒怎么太搭理高偉茂,這大傻子還因為這事兒弄得自己又情緒低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