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都在里面,沒條件給兩個孩子上學,但現在不一樣了啊,我們都出來了,小婉,上學是一定要的!相濡這個年紀一般都上幼兒園了。”
池婉點了點頭,她也知道一般這個年紀的孩子多半都會在父母的安排下順利去幼兒園接受教育。
可她的兩個孩子不一樣,一個在醫院每天接受著痛苦的治療,一個天天在家懂事的做家務。
他們越是這樣池婉就越是心疼,她寧愿這兩個孩子不要那么懂事,只希望他們能夠像普通小孩一樣健康成長就好了。
“以沫上學的事情我會看著去辦的,他跟著我已經受了很多苦,別的孩子都有的他也不能少。”
而與此同時,程家。
花瓶被狠狠的砸在地上,碎片四分五裂濺了一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尤為刺眼。
程父怒不可及的指著跪在地上的程嘉禮,重重吼道“這件事沒得商量!程嘉禮,別以為你是家里的獨生子就可以胡來,你知道陸淮深是誰嗎?他不只是你的小叔,更是陸家的繼承人!”
跪在地上的那個男人雖然是跪著卻并不顯狼狽,他筆直的挺著脊梁,再一次堅定的重復道。
“爸,就算對方是陸淮深又如何,我已經說了,我是不會放棄小婉的!”
“你!”
一個重重的煙灰缸朝著程嘉禮砸了過來,他沒有躲也沒有藏,煙灰缸之間砸在了他的額頭上,瞬間流出了好多血。
程父氣喘吁吁的指著大門對他吼道“你那么喜歡那個池婉那就給我滾,以后你不是我程家的人,你要做的事情也和我們程家沒關系!”
程嘉禮默了默,重重的往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后便站起身來往外走。
他什么都沒有帶直接就走了出去,這才發現外面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
程母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剛想拿起一旁的傘給程嘉禮送去卻被程父給攔住了。
“別給他傘!讓他走,他不是想保護那個池婉嘛,看他怎么保護!”
程嘉禮不再猶豫,直接邁開步子往大雨中走去,漸漸的消失在了夜幕里。
他暫時先去了自己買的一幢小公寓里住著,程父固執,更何況這件事有陸淮深插手,程嘉禮也知道沒那么好解決。
但他在心里已經決定了,無論發生什么他都不會放棄池婉的。
越是這樣他就越想池婉,于是掏出手機便給池婉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電話那頭傳來了冰冷而熟悉的女生,程嘉禮奇怪“咦”了一聲,自言自語“是不是太晚了,小婉已經睡了?算了,還是明天再給她打吧。”
于是他便直接睡下了,可等他第二天起床再次給池婉打電話時,聽到的卻還是那道女聲。
程嘉禮這才發覺不對勁,匆匆忙忙的往以沫的醫院趕去。
池婉正在給以沫喂藥,忽然病房口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她沒有去在意,卻突然聽見一道著急的男聲在門口響起。
“小婉,我終于找到你了。”
聽見這聲音池婉愣了一愣,愧疚的心情很快涌了上來,但又被她壓了下去。
等她回頭時已經恢復好了情緒,表情淡漠的看著匆匆趕來的程嘉禮“程少,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這疏離淡漠的語氣一下子沖淡了程嘉禮好不容易見到她的興奮,他往前走了一步“小婉,你叫我什么?你上次不是還答應我要換個稱呼的嗎?”
池婉冷漠而禮貌的看著他“上次只不過是為了哄程少你開心,我始終銘記著我們之間的距離,怎么敢直接喊程少的名字呢。”
“小婉,究竟發生什么了?你為什么要對我這樣?”
程嘉禮睜大著眼睛看著她,幾乎不敢相信她語氣里的冷漠。
他往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