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池婉上班之前按照慣例先去醫院看了以沫,卻沒有想到在這里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陸先生,你怎么在這?”看著坐在病房里正襟危坐、西裝革履的陸淮深,池婉心里十分震驚,更覺得他這身裝扮與這件小小的病房實在是不符。
其實她很想對陸淮深說“你怎么又來了?”只不過這種話她自然是不敢說出口的。
陸淮深微微側過了身子,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池婉緊張的頓時低下了頭。
“來看看你的女兒,看看她需不需要轉院接受治療?”
池婉心里一驚,差點以為陸淮深知道了什么“為什么要給以沫轉院?陸先生想干什么?”
看見她眼里的警備和害怕,陸淮深的眼底閃過一抹寒霜,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他不冷不淡的說道“沒什么,只不過我認識一家專門治骨髓癌的醫院,想必把你女兒轉到那邊治療會更好。”
聽了這番話,池婉心里更加不安。陸淮深為什么要突然對以沫這么好,難不成他已經知道了以沫是他女兒的事實?
可她面上卻還是不敢有絲毫松懈,盡量平靜的說“謝謝陸先生的好意,不過以沫在這邊治療的挺好的,不用勞煩你費心了。”
陸淮深像是看穿他的心底一樣,忽然冷笑一聲,不急不緩地站了起來“別自作多情了,我只不過是想把你女兒轉到我的手下治療,這樣可以更好的抓住你的把柄而已。”
這一刻,池婉的心陡然之間涼到了極點。
她在心里輕輕苦笑了一聲,嘲笑著自己的自作多情。
是啊,她怎么會以為陸淮深是突發好心想真的對她女兒好呢?他做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方便把自己關在這片地方,好慢慢折磨她而已。
陸淮深還是以前的那個陸淮深,一切都是她自戀罷了。
忽然,面前的陽光被擋住,池婉怔怔的抬頭,才發現陸淮深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英俊的男人微微皺著眉,可盡管這樣,整張臉還是好看的不行。
“走吧,不是要去上班了嗎?”
距離這么近,她幾乎不用抬頭都能感覺得到陸淮深說話的氣息,冰冰涼涼的,卻格外舒服。
池婉輕輕“嗯”了一聲,繞過陸淮深,一路低著頭就往外走。
看見她這幅垂著頭的模樣,陸淮深心里一股無名火噌噌的往上冒。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池婉整個人都是緊繃著的,可她不敢回頭,只能拖著有些痛的膝蓋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而她的身后,男人的眼里,那團怒火越燒越旺。
大步一邁就追了上去,陸淮深一把拽住她的手,眼里閃過寒芒“池大小姐這么著急要去哪里?不會是想去見程嘉禮吧?”
想到這女人昨天和程嘉禮抱在一起的畫面,陸淮深心里簡直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
池婉心里一涼,渾身緊繃的解釋“沒有,我只是想要去上班而已。”
陸淮深依舊冷笑“這么著急要去上班,是因為你喜歡去紅粉伺候男人?還是因為下班后會有程嘉禮在路口等著你?”
池婉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她驚慌不定的看向陸淮深。他怎么會知道程嘉禮每天在路口等自己的事情?他找人跟蹤了自己?
可她一抬眼,就清晰地看見了面前男人眼里的諷刺,頓時所有話都不想說了。
池婉呼吸一窒,憋著一口氣強硬的冷著臉“陸先生,我本來就是紅粉的公關。公關是什么你不清楚嗎,就是小姐!不伺候男人我還能干什么?請放手。”
她這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卻讓陸淮深怒意更上了一層,他死死地抓住池婉的手臂不愿松手。
池婉冷眼看著他的大手,眼看著上班的時間就快要到了,她心里一急干脆狠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