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池婉飛快逃離的背影,陸淮深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扎了千把刀一般的痛。
明明她已經(jīng)對自己有所相信,怎么突然又變了呢?
忽然,有人纏上了他的手臂,陸淮深回頭一看,就見顧蓉蓉正巧笑盈盈的盯著自己。
“淮深哥,婉婉她明天就要離開嗎?真是太可惜了,本來我還想和她好好敘敘舊呢。”
顧蓉蓉心底一陣竊喜,太好了,原來池婉明天就要離開,看樣子自己還是得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干掉,這樣才能以防后患。
她想得出神,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臉上流露出來的不經(jīng)意間的殺意。
陸淮深被她臉上的殺意驚了一驚,開始沉思,為什么自己以前就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顧蓉蓉原來是個這么心狠手辣的一個人。
想起池婉在監(jiān)獄里經(jīng)歷的那些遭遇,他的雙眼陡然瞇了瞇,似一把冰刃朝著顧蓉蓉射了過去。
“你要和她敘什么舊?聊一聊五年前你對她做過的事嗎?”
顧蓉蓉被這話嚇得呆在了原地,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陸淮深已經(jīng)抬步往樓上走了,她只好跟了上去,但心里還是在不安。
陸淮深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五年前的事情?難道他知道了自己誣陷池婉的事?
這想法一出就很快被顧蓉蓉給否定了。
不可能!就連池婉和簡暖都沒有發(fā)現(xiàn)當年的事情,陸淮深怎么可能查到?更何況他一向都信任自己,怎么可能平白無故調(diào)查五年前的事情呢?
“不要擔心,越緊張越容易露出馬腳。”顧蓉蓉在心底寬慰著自己,跟著陸淮深到了書房。
她有意試探,殷勤的端起茶壺給陸淮深倒水。
“淮深哥,你說的五年前的事是指婉婉當年對我做過的事嗎?”她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沒關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五年了,我心里其實也不怪婉婉,你也別怪她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現(xiàn)在這副努力裝成自己善良大度的樣子在陸淮深的眼里只覺得好笑。
他諷刺的撩起眼皮,看著面前人賣力的表演,只覺得以前的自己是瞎了不成,竟然覺得顧蓉蓉的溫柔是真的。
“別裝了,”陸淮深幽冷的聲音從他的薄唇中溢出,冷的就像是冰窖里的冰塊一樣,“五年前你陷害婉婉的事情,我全部都已經(jīng)知道了。”
一瞬間,剛做好的美甲被猛然掐入了掌心,但即使這樣,還是克制不了顧蓉蓉從心底生出來的懼意。
她驚恐不安地看向陸淮深,但依舊不敢相信自己暴露了。
于是她強撐著笑容繼續(xù)說“淮深哥你在說什么呢?是不是婉婉她和你說了些什么?”
她拿著倒好的茶水朝著陸淮深走了過去,有意無意的展示著自己窈窕的身材。
“畢竟婉婉在那種地方待了五年,神志有些不清了也是有可能的,我是什么人淮深哥最清楚,不是了嗎?”
她端著茶杯遞到了陸淮深的唇邊,臉上帶著明顯的討好而乖巧的笑容。
若是從前的陸淮深,或許真要被她這副樣子給騙到了。
可現(xiàn)在一看見顧蓉蓉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他就會想起夢里她面對池婉那副惡毒的模樣,只覺得越發(fā)的心寒。
他長臂一伸,茶水便被他接了過來,顧蓉蓉心里一喜,還以為陸淮深是相信她的,卻沒想到下一秒那茶水便盡數(shù)潑灑在了她穿著裙子露出腿上。
滾燙的茶水裹挾著熱氣,顧蓉蓉被燙的驚叫一聲,連忙起身拍打著自己腿上的污漬。
等她弄好之后,再看向陸淮深的眼里已經(jīng)帶著幾分怒氣“淮深哥,你這是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條裙子是我新買的!”
但下一秒,陸淮深說的話徹底讓她沒了脾氣。
“不是說車禍后腿有后遺癥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