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她的口水噴到了自己的臉上。
她指著池婉的鼻子罵罵咧咧道“沒關(guān)系你會住在陸家?沒關(guān)系,你帶著兩個孩子出現(xiàn)干什么?池婉,你別忘了,這一切都是你欠蓉蓉的。”
池婉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一向溫和冷淡的雙眸此刻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了慍怒的神色。
沒等顧母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池婉步步緊逼的聲音響起。
“我對不起顧蓉蓉?顧夫人,你倒是好好跟我說說,我怎么對不起她的?”
池婉冷笑一聲,心里積攢依舊的怨氣終于在這一刻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是,她對不起很多人!對不起池家的全部親人,也對不起被她拖累的簡暖,更對不起兩個孩子。
可是對于顧蓉蓉,她從來都是問心無愧的!
“我一直以來都把顧蓉蓉當(dāng)成親閨蜜,就連顧夫人你當(dāng)年住院都是我借她的錢出的治療費,別人欺負(fù)她,我?guī)退鍪郑逃?xùn)別人罵她,我?guī)退瘩g。”
池婉冷笑一聲,這一生中帶著濃濃的不屑與諷刺,句句擲地有聲。
“顧夫人,你倒是說說我哪點對不起顧蓉蓉了?”
她池婉,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不起過顧蓉蓉!
但她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把顧蓉蓉當(dāng)成了閨蜜!
顧夫人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的池婉依舊這么有膽量敢和她對峙,一下子被嚇的愣在了原地,但很快就回過神來,指著她心虛的狡辯著。
“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對我們家蓉蓉好,說不定那些只是糖衣炮彈,就是為了迷惑她最后傷害她!”
池婉冷眼看著她,神情冷漠得沒有絲毫變化“顧夫人,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
顧夫人眼底閃過一絲疑慮,她沒有想到在監(jiān)獄里折磨了池婉五年她居然態(tài)度還這么強硬,原以為那些人能夠磨掉她的性子,原來是自己小看了她。
現(xiàn)在陸淮深已經(jīng)開始懷疑蓉蓉了,萬一池婉也加入了的話…
顧母越想越擔(dān)心,不行!當(dāng)年做的事情絕對不能被大家知道。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一把水果刀上,那是某位同事用來削皮的水果刀,只不過此時那刀一半露在外面,如果有人撞了上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池婉,讓你當(dāng)小三,讓你和我家蓉蓉?fù)屇腥耍液湍闫戳耍 ?
池婉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顧夫人像瘋了一樣朝著自己沖了過來,就連鄭天明也沒攔得住她。
她的心底閃過一絲奇怪,但根本沒有想那么多,顧母已經(jīng)沖到了她的面前,那動作不像是要來打她,反而像是想把她往后推。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了心頭,池婉下意識想閃躲,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去死吧!”
顧母在碰到她的那一刻在她耳邊輕聲說。
池婉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閉上眼睛,但想象中的疼痛沒有來臨,反而是有一雙寬厚溫暖的大手扶住了她的腰。
周圍,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婉婉,你沒事吧?”
池婉睜開眼,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抱著她不松手的男人,驚得都忘了禮貌地稱呼他。
“陸淮深,你怎么突然來了。”
一向不茍言笑被人稱為“冰山總裁”的陸淮深,竟然在此刻對她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微笑。
“我來保護(hù)你。”
雖然不知道他這句話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看見陸淮深眼底的隱隱光芒,池婉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心跳在加快。
顧母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落花生,心里除了驚訝,更多的是憤怒。
剛才陸淮深救池婉的那一幕,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陸淮深的手在后面揮開,現(xiàn)在池婉已經(jīng)撞上了那把刀,說不定命都沒了。
她越是這樣她心里就越發(fā)確定,看來陸淮深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