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池婉躺在床上,腦海里盤旋著的還是那些事。
說來,也是令人心煩意亂。
面對陸母,她好像怎么做都沒用。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也不想再去費盡心思討好了。
“婉婉,睡了嗎?”陸淮深在她身旁躺下。
池婉捂著被子,想要藏住自己,小聲道“沒有?!?
“今天我媽的事兒,讓你為難了。”陸淮深撫摸著她的頭發(fā),眼里都是疼惜。
好在,池婉不是強硬的人。
她嘆了一口氣“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關(guān)系的?!?
“我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以后我媽來找你,你也不必有求必應(yīng)?!标懟瓷钜蛔忠痪涞睾退f。
不必有求必應(yīng)。
她嘴上回答著好,可心底卻反駁我也想讓我們之間關(guān)系讓你變得不用那么為難。
就像是夾在餅干之間的夾心,左右為難。
待池婉睡著后,陸淮深編輯了一條短信給陸母,編輯完后便擁著池婉入了睡。
短信接收的另外一邊,陸母已經(jīng)準備睡了,哪里知道陸淮深還會給自己發(fā)短信,看完之后不知怎么心里還是堵了一口氣似的。
一旁的陸父睡下,瞧著陸母滿臉不耐,便問“怎么了?又有誰招惹你了?”
“你說咱們兒子,就為了這么一個池婉就不惜和自己的父母頂撞嗎?”陸母始終是不解,眼里卻也有委屈。
她從來沒想過站在自己兒子的對立面。
陸父將陸母摟入懷中,道“我看不是他為了池婉和你頂撞,而是你看不過咱們兒子對另外一個女人好到如此?!?
“為了池婉,都不惜和我鬧翻臉。”陸母氣得眼淚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
“我瞧著池婉那孩子也不是什么壞心眼的孩子,在自己的領(lǐng)域也有自己的成就,你何苦看不起她呢?”陸父給陸母擦著眼淚。
陸母慍怒“就連你也偏向她了,是嗎?”
陸父搖頭“我肯定站在你這邊的?!?
“淮深那孩子怎么還不醒悟啊?”
陸母無奈嘆氣,只是看著那一條短信,回想著剛剛陸父說的話,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過較真了?
轉(zhuǎn)眼的時間,馬上就到了開庭的時間。
這一次池婉千萬交代了陸淮深,一定不要舍棄自己的時間來陪她。
她想一個人完成這次烏龍事件。
金律師看著一旁緊張得額角都冒汗的池婉,他瞥了一眼旁邊的盆栽,道“池小姐,只要把自己衣服上的一顆扣子埋進盆栽的土里,這一場勝利,你必贏無疑。”
聽了金律師的話,池婉二話不說把自己衣袖上的那顆扣子摘了下來,埋在了土里。
這不過是心理學(xué)上的安慰,暗示池婉官司一定沒問題。
定心比什么都要重要。
池婉站在門口深呼吸,緊接著就跟著金律師往里面走去,一切都是那么的耀眼,直到她入座。
直覺告訴她有幾道視線都看向了她。
一道是冰冷如寒芒的嵐風(fēng)的目光,還有一道隱隱約約地藏在了人群之中,她怎么也找不到。
嵐風(fēng)緊盯著池婉,眼中皆是恨意。
如果沒有池婉,她或許就能夠站在陸淮深身邊,不會有這樣慘痛的經(jīng)歷了,于情于理,她一定要讓池婉也不好過。
“請全體起立,請審判長和審判員入庭?!睍泦T莊嚴的聲音讓人不由地肅然了起來。
池婉也開始全神貫注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池婉這個被告的身上,她緊張得手心開始出汗了,可一聽到嵐風(fēng)開始委屈地敘述起來時,她腦海中不自覺地開始組起了框架。
她已經(jīng)在腦中組成了自己的觀點以及反駁點。
嵐風(fēng)在庭上差點兒就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