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著這幾個人,朝著自己走來,眼里都是恐懼,就好像回到了在監獄里的時候,那群圍著自己不斷給自己施暴的人一樣。
亦或許,這本就是那一群人。
她猛然睜開眼睛,看著這一些不斷地踢在自己肚子上的人,疼痛都無法減輕自己心理上的恐慌,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
她一句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相濡和以沫聽著池婉悶哼聲不斷,在一旁也是無可奈何,任由他們掙扎也是無濟于事。
只能看到自己的母親忍辱負重地挨打。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停了下來,此刻,池婉覺得渾身疲憊,她用力睜開眼看著兩個安然無恙的孩子,一時之間,心好像放了下來。
只要他們平安無事就好。
“老大,她好像暈過去了。”一旁的人匯報。
頭目瞥了一眼池婉,冷哼一聲“放心,死不了,連大人和倆小孩帶上車,到了目的地后再說。”
一路上搖搖晃晃,相濡和以沫始終是圍在池婉的身邊,好像要守護著她一般,當然,相濡還想到了自己手腕上藏在衣服里的寶物。
沒了池婉的手機,這可能是他們唯一的關鍵傳達信息的通訊工具了。
阿武在陸淮深家里醒來,頭痛欲裂的他只記得一進門就看到一個戴著面罩的人朝著自己揮了一棒槌來,緊接著他就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
這么一說來,他環視一周,卻沒有看到相濡以沫的影子。
情況不妙!
阿武立即撥通了陸淮深的電話,道“陸總,不好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是陸淮深在開會的時候,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兒阿武是不會給他打電話。
即便他在接電話之前就已經知道這件事可能很嚴重,他當場就結束了會議,剩下交由秘書來替自己圓場。
他沖出會議室,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阿武急切的聲音,他的步子不由地加快了起來。
大概是在夜里,車開得很是顛簸,兩孩子偷瞄著這幾個人因為車程而睡著了,相濡趕緊轉過身,讓以沫看到自己的電話手表。
以沫定睛一看,和哥哥心領神會,立即就發送了定位到陸淮深的手機里。
相濡松了一口氣,好在之前陸淮深給他們手表的時候就告訴過他們情急之下可以發送定位給他。
很快,車就停了下來,為首的人把自己的手下們都搖醒了,道“醒醒,把人都給我帶下去。”
“是。”那些人顯然還沉浸在睡夢中沒有醒來。
而池婉,還是昏厥中。
相濡和以沫很是心疼,只希望陸淮深可以快點來解救他們于水深火熱之中才好。
“這倆小孩怎么辦?”有一個人滿臉疑惑。
為首的人冷哼一聲,道“不把他們一起帶下去還準備把他們留在車里?”
在迷迷糊糊之中,池婉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幾個戴頭套的人站在不遠處,好像在商議著什么一般,她嘴里的抹布已經被扯開了,她看向一旁不斷叫著“媽媽”的孩子們。
還好他們什么事兒都沒有,不然她就過意不去了。
池婉喑啞著聲音“你們沒事吧?”
“媽媽,我們沒事,你還好嗎?”相濡通紅著的雙眼。
以沫已經淚流滿面,道“媽媽,我好害怕,這里是哪里?”
池婉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奪眶而出,她緊緊的抿著蒼白的唇,道“不要害怕,媽媽在這里呢。”
“我也好害怕。”相濡說著往池婉身邊瑟縮了起來。
“別怕,我們在玩一個躲貓貓的游戲。”池婉強忍著腹部傳來的疼痛說著。
說起躲貓貓,兩個小朋友都收起了眼淚,滿眼好奇“躲貓貓?”
池婉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輕聲道“那我們要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