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耳鳴了一般。
她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時,還是因為孩子們的呼喊。
“媽媽,醒醒啊!”
相濡把以沫安放在車后座上,然后跑到前座哭著搖晃著池婉的身體,眼淚大顆大顆地滴在池婉的臉上。
濕濕的,涼涼的。
這水滴入口中,還有一點二咸咸的味道。
她緩緩睜開眼,就看到面前一張放大的和陸淮深有幾分相似的眉眼,是相濡。
看到池婉睜開眼,相濡高興地擦掉自己的眼淚“媽媽,你醒了嗎?”
池婉漸漸地緩過神來,自己好像是為了送以沫去醫院,好在這面前的安全氣囊彈了出來,不然她肯定不會這般安然無恙。
“以沫呢?”池婉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詢問以沫的情況。
相濡回答池婉“媽媽,以沫好好的呢,你都流血了。”
說著,相濡又哭了起來,眼眶通紅,很是惹人心疼。
池婉強撐起身體,身上的疼痛相比起之前壓根兒就算不上什么,她爬到另外一邊的副駕駛座上,把車給打開來,而后又將以沫給抱了下來。
在車出事的時候,就已經給陸淮深發送了警報。
周圍已經陸陸續續地有了一些圍觀者的探望,還有大媽上來問“小姐,需要幫助嗎?”
“謝謝,我可以。”池婉只想著要把以沫給送到附近的醫院。
此時,卻有一人爛在了池婉的面前,他看池婉傷得不重,又開的是豪車,他便開始伸手要錢“這位小姐,你把我的門都撞壞了,還是要賠錢的吧?”
“好,待會兒我過來賠給你。”池婉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一心只想著要把以沫給送走。
然而那人卻不死心“你今天不給錢,哪兒都不能去。”
周圍的群眾開始議論紛紛,還有人指責這男人,但從當地人的言辭來看,都是對此人敢怒不敢言,可能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
池婉也怒了,說道“要是我的孩子出了事,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呦,你還威脅起我了,我看你走不走得出這胡同口了。”中年男人說白了就是一地痞流氓,耍慣了這橫手段。
當然,池婉也沒帶害怕的,揚起頭,冷笑一聲“是嗎?”
“我看你是命都不想要了。”
此時,響起了一個熟悉而極其富有威嚴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池婉便是在這地痞流氓的腳上用高跟鞋跟狠狠地踩了一腳男人的腳,緊接著,在男人的哀嚎聲中離場。
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娘們!”男人還說著難聽的言辭。
這一番言辭傳到了陸淮深的耳中就是另外一件事兒了,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捂著腳的男人,眼里都是止不住的寒芒,惹得男人一陣寒顫。
他瞪著陸淮深,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都挖出來喂狗吃!”
陸淮深眉頭一皺,身旁的阿武就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處理這個口出狂言的男人了。
他朝著池婉的身后加快了腳步,隨后從她手中接過以沫,道“我的車就停在前面的轉彎口了。”
池婉點頭,額頭上的淤青和血卻讓陸淮深心疼,他道“你額頭上這是怎么一回事?”
她搖了搖頭“小傷而已。”
此時,身后響起了一陣哀嚎聲,不難聽出就是剛剛那個口出狂言的男人。
現在連賠償也拿不到了。
池婉坐在后座上,抱著身體滾燙的以沫,她有一些自責,很是難過,她不斷地安慰著“以沫,不會有事的,待會兒就要到醫院了。”
相濡紅了眼睛,看著池婉流血的地方,很是心疼。
“車是剛買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出了問題。”陸淮深眉頭緊皺“到時候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