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聲浪幾乎沒過她的頭頂,將她掩埋在池家當中,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家徒四壁的監獄里,冷冷的,沒有一絲溫暖。
她已經感受不到池家人的存在了一般,池父池母下落不明,而自己卻換來了一身牢獄之災,令人發指的害怕。
在監獄里,她幾乎每夜都會做噩夢驚醒,醒來后不停地哭著。
“池婉,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有個心底的聲音在詢問著她。
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到底是為了什么?
此刻,她眼中逐漸堅定了起來,憑什么要因為他們那些不知情的言論而影響自己的生活?憑什么要因為他們所定義的那些標簽,而被影響?
被左右的人不應該是她。
就在她應該反駁的時候,響起了一個聲音,在她頭頂的上方,在這池家的聚會中心,在眾人之間。
池婉下意識地看向聲源處,其他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逆光處,身形已經告訴她面前的人是誰。
她聽不見陸淮深說了一些什么,緊接著,有一只溫暖的大手拉住了她的手,她跟著那一股力量站了起身,就連腰板都挺直了。
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撐著她,給足了她底氣。
站在池家眾人面前,他們將兩人圍成了一個圈,池雪摸不準面前的陸淮深和池婉究竟要做什么,總而言之,她不覺得是什么好事兒。
池婉被牽著的手仿佛注入了無盡的力量,讓她不覺害怕。
“宣布一下,池家的各位長輩,我和婉婉的婚事就不勞煩你們操心了,因為我已經在開始籌備婚禮了。”陸淮深非常認真地看著池婉,忽而嘴角就上揚。
就連池婉自己都沒有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怔怔地看著身側自顧自地說著的陸淮深,好像是這樣的不真實。
池婉心跳不由地加速了起來,她的小鹿亂撞,全是因為陸淮深。
此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在下面說三道四了起來,池雪沒好氣地說道“陸總,你也不必為了幫表姐撐腰,就隨隨便便拋出言論,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啊。”
“第一,你應該叫我表姐夫,第二,你怎么就覺得這不是好事兒?難道我大婚的日子,你還要覺得不是好事兒嗎?”陸淮深一字一句地逐漸的變得冷淡了起來,將池雪給唬住了。
他早就看不順眼這個池雪,從一開始就沒消停過。
池雪嚷嚷道“你們……”
還沒說完話,就被一旁的池雷給拉住了,他低聲斥責“雪兒,不準亂說話了!”
池家眾人皆知,陸淮深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兒,得罪不了。
陸淮深冷淡地瞟了一眼這父女二人,轉而目光溫柔地看向了自己身側已經蒙了的池婉,他道“婉婉。”
這一目光,羨煞旁人。
倘若是得罪了陸淮深,池家人避之不及,反之,有人與他親近,便是急不可耐地想要倒貼過來。
“嗯?”池婉回過神,看著滿目溫柔看著自己的陸淮深,眼中似有若無地親密,她悄悄地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聲道“這么多人看著呢,到時候你怎么收場啊?”
當然她權當這是陸淮深只不過是給她撐腰而已。
陸淮深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除了結婚,你還想用什么收場呢?”
被池雷一直拉著的池雪怒不堪言,她這一次本來是想給池婉好果子吃的,誰知道事情反而走向了另外一個結果。
“爸,他們簡直是太囂張了!這可是我們的家庭聚會啊!”池雪氣得直蹬腳,她才是這一次家庭聚會的主角,怎么倒是讓旁人搶了去了?
池雷怎么會不知道池雪的心思?
他不由地斥責“要不是你牽扯到她的身上,又怎么會被搶去了風頭?”
聽著這話,池雪更加的委屈了,也更加地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