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就如同池婉的心情一樣,潮濕又低沉。
看著陰沉的天空,池婉在心底突然升起了一股挫敗感。
她一直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努力,就可以將一切事情做好。
拿獎一事讓她短暫的松懈了下來,可這一松懈竟然就出了這么大的事,連公證明被偷她都不知道。
說到底,這都是她自己的責任。
池婉將一切過錯都擔在了自己頭上,她直接走進雨中,任由那些雨滴浸透她的發(fā)絲和衣服,心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急剎車聲。
“小婉,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淋雨?”
程嘉禮拿著一把傘從車上跑了下來,連忙替她遮住了身體。
看見她臉頰兩側都是汗水,頭發(fā)也濕噠噠的搭在額前,程嘉禮心疼極了,他馬上問。
“是不是陸淮深那小子欺負你了?竟然讓你一個人出來淋雨,跟我走,我這就去幫你教訓他!”
程嘉禮依舊是那副為她抱不平的模樣,撐著傘護她進了車里。
池婉一直沉默不語,直到程嘉禮遞過來一條毛巾她才低低說了一句。
“謝謝。”
看見池婉眼底的失落,程嘉禮越發(fā)心疼,壓著嗓子問。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是不是陸淮深那小子對你做了什么?”
池婉怕他誤會,連忙說“沒有,淮深對我很好,只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而已。”
聽她這樣說,程嘉禮難免有些失落。
他心里既希望陸淮深對池婉好,又希望他對池婉不好。
前者是因為他希望池婉能夠幸福,而后者則是因他希望那個能讓池婉幸福的人是他自己。
“原來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什么事的話你可以和我說,也許我能幫忙。”
程嘉禮如今也正是繼承了程氏,只不過他的公司和池婉的公司業(yè)務不同,所以平常幾乎沒有合作。
池婉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自己濕漉的頭發(fā),輕輕搖了搖頭。
“沒關系,工作上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好的。”
程嘉禮清楚池婉要強的性子,也沒有多說,直接將池婉送回了家。
等下車時,他靠在車窗邊,一臉擔憂的招手。
“小婉,我還是像從前那樣,只要你有需要,我會第一個出現(xiàn)。”
池婉笑著點頭“我知道,謝謝你,嘉禮。”
她非常清楚程嘉禮的心意,不過二人只是朋友而已,她不想告訴程嘉禮不僅是她想親自解決這件事,更是她害怕與程嘉禮過多接觸會讓陸淮深誤會。
司楚堯人在國外回不來,劉業(yè)平又不知所蹤,池氏一下子陷入了一個巨大的圈套之中,無法自拔。
池婉為這事急得一夜幾乎沒睡好,就在她第二天疲憊的趕到公司時,卻發(fā)現(xiàn)不知是誰將這事在網(wǎng)上爆了出來。
“就前段時間剛拿獎的那個池氏你們知道吧,我聽業(yè)內人士說,他們公司的那個項目根本就不具備投資資質,池婉連公證明都拿不出來!”
“樓主說的是真的嗎?可池婉前幾天才拿到優(yōu)秀企業(yè)家的獎啊,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
很快這些幫池婉說話的人就被懟了。
“你怎么不知道池婉是那樣的人,她以前還是勞改犯呢,說不定就是死性難改!”
“別說池婉了,就連池氏以前不也有過前科嗎,這家企業(yè)早就爛透了,根本不配拿獎!”
大概是因為前段時間池婉拿獎的是風頭太盛,這些帖子一出立馬就被無數(shù)人關注了。
隨之而來的,則是無數(shù)對池氏以及池婉的攻擊和謾罵。
池婉更是被人噴的體無完膚,仿佛一次錯誤就可以將她從前的所有努力全部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