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慶幸我和以沫并沒有出事,否則你今天就沒辦法完好無損的坐在這里了。”
正在譏笑的安可晗聽見了這句話,臉色猛然一變,她像是聽明白了池婉話里的意思,頓時變得十分恐懼而害怕突然大聲嚷著。
“你們放我出去,我沒有傷人,你們這群壞人!你們都是池婉派來的壞人!”
很顯然,經過這一連番的打擊,安可晗的精神狀態已經不太正常了。
但池婉并未做過多的停留,今天她和安可晗來見最后一面,這是為了解開自己心里的疑惑。
可當這個疑惑真正解開的時候,池婉反而覺得又有些難過。
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不過源于一場誤會。
安可晗想要那筆獎學金是為了出國留學,而池婉需要那筆獎學金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那就是為了和陸淮深站在一起。
拿到獎學金的人可以在周一上臺獲得學生會主席的頒獎,而那一屆的學生會主席,正是陸淮深。
池婉之所以接受了那份獎學金,也只是因為她想順理成章的見到陸淮深,讓他看見自己的優秀而已。
而她當時滿心都在陸淮深身上,并沒有注意到安可晗是何時因為這件事而記恨上了自己。
“如果你當年告訴我你家的難處,也許一切事情都會不一樣了。”
池婉走到了門外,低頭喃喃的說著。
她知道安可晗家境普通,卻也沒到揭不開鍋的地步,如果她知道這筆獎學金對安可晗來說那么重要,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但哪怕如今她再怎么和安可晗解釋,恐怕長期已久在她心里留下的那根刺也不會因此而消失。
池婉走出派出所的時候,一抬眼便看見了滿地的陽光。
藍天白云,驕陽正好,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而安定,而池婉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翌日,安可晗的案子正式開庭。
池婉并沒有前去,而是將一切都委托給了陸淮深,她窩在家里和相濡以沫一起看電視。
陸淮深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溫馨而美好的畫面。
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心里感覺十分滿足。
察覺到門口的動靜,池婉看了過去,見是陸淮深回來了,她立馬站起來問“安可晗被判刑了嗎?多少年?”
陸淮深知道她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也沒有和她賣關子,直接說。
“十六年。”
池婉低頭思考了一下,半晌后才抬頭,臉上沒什么神情。
“希望她能在里面好好反思。”
事到如今,池婉也只有這句話能夠送給她了。
而她在離開之前對安可晗說的最后那一句話,也是真的為了她好。
她應該慶幸自己和以沫沒有出事,否則,以陸淮深的性格,恐怕此時的安可晗就不止坐牢這么簡單了,而她面臨的,將會是更加恐怖的折磨。
但這一切安可晗能不能明白池婉已經不關心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陸淮深的腿,關心的問“恢復的怎么樣?走路不痛吧?”
陸淮深的腿在下山找她們的過程中被劃傷了很長的一道口子,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已經痊愈,但池婉就擔心會留下后遺癥。
陸淮深看出了她眼底的擔憂,輕輕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笑著說。
“放心吧,你老公的身體好不好你還不清楚嗎?”
這話說起來好像是沒什么問題,可仔細一聽,就能發覺出幾分不對進來。
池婉的臉立馬就紅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客廳,見兩個孩子正在安靜的看動畫片,她這才敢惱怒的在陸淮深的胸口錘了一下,力氣并不大。
“兩個孩子還在呢,你能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