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講到李瑩瑩昏迷三天后,執(zhí)意要去“慈恩院”住,也許,在此刻的李瑩瑩心里,自己應該就是這里的一員。在這天地之間,能證明自己活著的理由全部沒有了。
剛開始,李瑩瑩就在“慈恩院”機械的活著,到點吃飯睡覺,青鸞讓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說話了。
這個“慈恩院”里目前的負責人是個失明的瘸腿少年,他每天負責做每一個孩子的吃食,過后,安排目前能動的所有孩子去街上乞討,賣唱。因這個少年還有副天生的好嗓子,應該還是讀過書的,經(jīng)常編些小曲教給其它孩子,學會了去街上賣唱得幾個銅板回來。
少年眉清目秀,一身補丁摞補丁的衣服,也難掩其天然的氣度風華。少年溫潤如玉,謙和有禮,無論是說話做事,都進退有度,流暢自然。少年沒有落魄的囧困,沒有對現(xiàn)實的怨念和憤慨,只有寧靜平和,處之泰然。青鸞總有一種感覺這個不是人,而是神。
而這個遺落人間的男神,成了李瑩瑩最后的救贖,她每天跟在少年的身后,學著他照顧每個缺胳膊少腿的孤兒;學著他縫縫補補每件乞討來的破衣爛衫;學著他洗凈每片撿來的爛菜葉煮粥做飯;學著他用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的教遺留在“慈恩院”的“殘廢們”努力認字算數(shù);也學著他為病死,凍死,餓死的人挖坑送葬。這個少年就這樣平靜的做著這一切,不悲不喜,無怨無怒。李瑩瑩也沉默的跟著他學著做一切少年做過的事,青鸞也不干涉。
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來三個月,李瑩瑩終于有所不同,最起碼開口說話了。
李瑩瑩問少年“為什么做這些?”
少年回答“因為知道自己還活著。除了吃飯睡覺,總得做點死人做不了的事,對吧?”
李瑩瑩問“活著就得做這些嗎?”
少年回答“總得做些什么證明自己還活著,目前我只能做到這些。”
李瑩瑩問“除了這些每天做的事,你有想其它的什么事么?你的眼睛和腿是怎么傷的?你看到死人都不害怕的嗎?你會像我一樣哭嗎?”
少年回答“呵呵呵······小妹妹,我不是無欲無求的神仙,我也會哭,我也會笑,但目前這些事不值得我為之哭,也不值得我為之笑。我的傷只是暫時的,等機緣到了自然有人會幫我醫(yī)好,也沒必要哭。”
李瑩瑩“什么是機緣?你在等它嗎?什么時候會來?”
少年“呵呵呵······機緣已經(jīng)來了,小妹妹,謝謝你給我?guī)砹嗽缫训却臋C緣。”
李瑩瑩“嗯?我給你帶來了什么嗎?”
少年不說話,只是微笑的看著青鸞和李瑩瑩。
李瑩瑩“什么意思?我沒聽懂,青鸞姐姐,你聽懂了嗎?”
少年走到青鸞面前,很認真的介紹自己“我叫歐陽靖,是皇商家族歐陽家的嫡長子,因為家主在隨商船出海后下落不明,娘親被污蔑與人通奸,我這少家主因為血脈存疑,被趕了出來,傷了眼睛殘了腿。”
青鸞“為什么和我說這些?我沒辦法幫你報仇,也沒能力證明你的家主身份。”
少年哈哈大笑“哈哈哈……我歐陽靖還沒無能到靠一個女孩子來掙得一切!”
看書領現(xiàn)金關注vx公眾號書友大本營,看書還可領現(xiàn)金!
青鸞“那你為啥找上了我?”
少年不答反而說起了故事“在我三歲的時候,曾經(jīng)有個自稱神算子的老道要收我為徒,父親沒答應,因為我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因我天生對玄學興趣頗高,而且天賦也不錯,完成每日課業(yè)之后,家主父親沒禁止我的愛好。在十歲的時候,各種五行八卦,奇門遁甲,我已了然于胸。十六歲的時候被家族趕出來,我預算到自己的機緣應該在這里。假死脫身之后,來這里等我的大機緣,我已經(jīng)等了三年了。”
青鸞“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