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天紋碧炎刀一出現,我就即刻趕往了諸位筑基師兄處,想要叫停比賽。”
江永嚴臉色很是難看,
“可宗門大比中不允許出現極品法器,本是因為極品法器在練氣弟子中近乎無敵,有違宗門大比本意。
是以筑基修士算是約定俗成,不會借出極品法器給弟子在宗門大比上使用,但是并沒有明文規定。
并且盧師兄言明,這柄天紋碧炎刀他是完全賜予了門下弟子,煉化歸其所有,而不是借于其使用。
最后眾人各執一詞,爭執不定,就去找了此屆負責大比的金丹長老裁定。
長老最終決定,此場比斗繼續,不過在此之后,宗門大比之中不允許再出現極品法器,并將正式納入宗門戒律之內。”
說到這里,江永嚴臉上隱有愧意,
“雖然我極力爭取,不過金丹長老一旦開口,金口玉言,此事就再無轉圜的余地。”
一旁的秦琪已經是一臉憤恨,
“狗屁的金口玉言。
當時詳細的情況大家都知曉,哪里有什么爭執,大部分筑基修士都同意停下比斗,收回極品法器再度開始。
也只有盧師叔寥寥幾人恬不知恥,極力狡辯而已。
說什么日后納入戒律之內,根本是明擺著袒護盧師叔一脈罷了。
誰都知曉其和盧師叔的關系,自然會向著他,但凡此次換做其他任何金丹長老主持宗門大比,又哪里會出現此等事情。”
江永嚴聞言神色復雜,只是沉默不語。
許久之后,秦琪才重新出聲,
“我去胡寧那里看看情況如何了。”
江永嚴憂心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秦琪見狀,嘆了口氣,回頭說了一句,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也就在這里說上兩句罷了,離開此處洞府,我自會慎言的,毋須為我擔心。”
言罷,徑直離開了洞府。
古平也為了胡寧師兄一事大為惱火,看向了江永嚴,
“師兄,金丹長老怎能如此行事,公然袒護一方,這樣根本就是罔顧公平。”
“公平?”
江永嚴搖了搖頭,
“修士四境,練氣,筑基,金丹,元嬰,每一步都是新的天地。
練氣與筑基之間,已是云泥之差,而筑基和金丹之間,更有天壤之別。”
江永嚴神色復雜的看了古平一眼,
“說到底,金丹長老對此事根本就毫不在乎。
無論是顧及盧師兄照顧一二,還是干脆的隨性而為,對于金丹長老而言,區別并不大。
畢竟,在其眼中,這終究不過是兩個練氣弟子之間的比斗而已,孰勝孰負,他又哪里會真正放在心上。
對于其而言,他知曉了這件事,然后做出了決定,最后眾弟子遵循其決定執行下去,整件事情,就算是圓滿結束了,而這,才是最重要的。”
根本不在乎嗎,古平一時有些失神,眾多低級弟子為之心心念念,奮斗十余載的宗門大比,根本就沒被金丹長老放在心上。
其實古平心里也明白,江師兄所言十分正確,不過驟然被點明此事,一時之間還是有些許惘然。
只感覺自己腦海之內思緒紛亂,似有千百條念頭亂竄,卻絲毫不能理出一個頭緒。
許久之后,古平眼眸重復清亮,看向了江永嚴,
“是實力對嗎。
我們之所以坐在這里憤懣憂愁,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因為,他是金丹,而我們不是。”
江永嚴苦笑了一下,
“雖然不能完全這樣講,但是,確實沒錯。
現今所有的一切,無非就是我實力不足而已。
倘若我能夠晉升金丹,胡寧就不會遭此委屈,甚至而言,胡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