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北部,與荊州交界之處,地面之上,還算是是一片安靜祥和景象,兩州修士,雖然互相警惕,但仍舊保證了一定的克制,并不會輕起戰端。
而在不為人知的萬丈高空,蒼穹之上,則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態勢。
其中一方有五人,為首的是一位須發皆白,長眉過肩,形容枯槁的老和尚,面色祥和,慈眉善目,手中還捻著一串破舊黯淡的佛珠。
在其一側則是一名身著道袍的青年修士,道袍自中心分為青烏兩色,彼此之間涇渭分明,一面青翠欲滴,生機勃勃,一面漆黑如墨,一片死寂。
緊挨著他的是場內唯一一名女修,一身藍色宮裝的中年美婦,手持一紫色凈瓶,丹鳳眼怒睜,死死盯住對面。
而在老和尚另一側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負劍老道,頭插青木簪,身披八卦衣,背后寶劍雖未出鞘,似乎已然錚錚作響,凌厲逼人。
最后一位乃是個不茍言笑的中年修士,身著一件青織金錦衫,神色肅穆的站在那里。
在五人對面就僅僅只有兩人而已,其一是位身著白袍的中年文士,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正在端量對面的敵人。
而在其一側,則是一位魁梧壯碩的光頭大漢,皮膚黝黑,赤裸著上身,滿面猙容,正目光不善的看著老和尚,手上比比劃劃,似乎在考慮要從哪里下手。
雖然是二對五,但兩人毫無懼色,身上氣勢蓬勃,隱隱在和敵人對抗。
許久之后,老和尚誦了一聲佛號,打破了沉寂,
“宣道友,我們已經有百年未見了吧,想不到道友風采依舊,觀道友的模樣,應該是萬獸魔功又有精進,倒是可喜可賀。”
光頭大漢怪叫一聲,
“我也沒想到,竟然又一次看到了衍空大師。”
接著一臉遺憾,
“想我百年前看到大師之際,大師就是如今模樣,搖搖欲墜,一副撐不過幾年的樣子。
萬萬沒想到,百年之后,大師竟然又站在了我的面前。”
老和尚不以為意,
“倒是讓宣道友失望了。
對了,旁邊這位道友,頗為眼生,宣道友不打算介紹一二嗎?”
光頭大漢沒有回話,一旁的中年文士則是上前一步,恭敬的致禮,
“在下燕輕圣,早就聽說過衍空大師的名號,今日得以相見,真是三生有幸。
我結嬰尚不足百年,多在門內修行,不常在外行走,故而大師沒見過我也是正常。”
一旁的負劍老道心下一動,
“姓燕,你和當年羅喉山的燕老魔是何關系?”
“正是先祖父。”
此時,一旁的光頭大漢有些不耐煩了,
“好了,這些沒用的廢話省省,還是和以前一樣,手底下見真章吧。”
老和尚不置可否,反而又問到,
“難道此次就你們二人前來嗎?”
中年文士笑著回應,
“自然不是,還有兩位道友正在路上,不過我二人先打前陣而已。
此外宣道友說的也沒錯,反正已經到此,先熱熱身也不錯。
燕某不才,就先來領教下諸位高招吧。”
言罷,白衫文士直接飛遁向前,而另一邊,中年美婦也不甘示弱,挺身迎了上去。
強敵在前,中年文士仍舊是風度不失,
“這是我新近領悟的一式功法,混沌劫,還請道友賜教。”
話音未落,白衫文士身上法力涌動,白袍激蕩。
自其周身涌出無盡冥冥黑霧,直讓天地色變,日月無光。
黑霧彌漫,此處渾如太初之際,造化天地之誕,劈破鴻蒙之時。
混沌之力滾滾而來,似要蕩盡一切,重歸萬物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