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幾乎認為自己在劫難逃了,雖然體內還有蘊育的血靈,不過血靈替劫大法功效有限,面對著七階以上妖獸的一擊,完全超出了其承受極限。
不過,就在綠色靈勁即將臨身的一剎那,驀然偏轉了一個弧度,竟然詭異的與古平擦肩而過,斬到了空處。
古平驚魂未定,還沒等慶幸自己死里逃生,驀然耳畔聽到了疑惑的一聲,“咦”。
接著后頸被人重重一擊,眼前發黑,自此人事不省。
等到古平再次睜眼之時,還在迷糊之際四處環視,這才發覺自己已經不在海域之內,好似進入了某處洞府之中。
身下是堅固的地面,右側是數根晶瑩的青玉柱,柱子之上雕龍畫風,很是華麗,一旁的石壁上則鑲嵌著無數明珠,光芒交相輝映,照亮了整處洞府。
而在左側則是一面白玉桌子,和數只石椅,看到這里,古平驀然清醒過來,綠袍妖修正安然端坐在一處石椅之上,正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五彩珊瑚獸仍舊躺在其懷中,似乎正在打著盹,
“道友既然醒過來了,就請坐下來吧。”
綠袍妖修操著一口地道的人族言語。
古平不知這位妖修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過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左右反抗不了,也就只好依言坐了下來。
等古平坐定以后,綠袍妖修也再無言語,反而取出一個碧玉酒壺,頗為愜意的自酌自飲了起來。
古平在此坐立不安,就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敢問前輩,此處為何地?”
“這是吾的陋居,當日吾返回之際,順帶將道友你帶了回來。”
古平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心的問到,
“不知與我同去的那些修士,如今都如何了?”
綠袍妖修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可沒有吃人的習慣,現如今他們大概都已經葬身魚腹了吧。”
果然是這樣,古平雖然早有預料,但畢竟相處兩年,驟然確認此事,仍舊有些不舒服,心內默哀了兩聲,再度看向了綠袍妖修,
“不知前輩為何獨獨會對我手下留情?”
綠袍妖修這才放下了酒杯,上下打量了古平一眼,
“我可沒有對人修手下留情的習慣。”
接著沉吟了一下,
“真說起來,應該是出手之際冥冥之中我就下意識避開了你,打到了空處。
說實話,我出手之際也尚未察覺,直到打空之后才意識到此事。”
古平一怔,驀然想到了自己那親近妖獸的天賦,不過旋即感覺不對,自己又不是沒對付過妖族,面對四階以上妖族就很少起作用了,更何況這是七階妖修。
又注意到綠袍妖修了然于心的神色,心下一動,連忙追問到,
“莫非前輩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不成?”
綠袍妖修點了點頭,輕笑一聲,
“不錯,我好奇之下,把你帶回了洞府之內,仔細端詳之下,才發現了一絲端倪,原來你體內竟然存在著一絲妖族血脈。”
“這不可能,如果是這樣,這么多年來,我怎么可能毫無所察,前輩會不會不小心搞錯了?”
古平自認家世清白,從小作為人族長大,根本不信綠袍妖修所言。
綠袍妖修搖了搖頭,
“絕不會錯,你之所以毫無察覺,不過是因為你體內妖族血脈極為稀薄,大概是遙遠祖輩之上流傳下來的一絲,故而不顯。”
看到綠袍妖修如此篤定,古平不禁有一絲動搖,旋即又想到了什么,
“難道前輩就是因為我帶有一絲妖族血脈才會手下留情的嗎?”
“怎么可能。”
綠袍妖修啞然失笑,
“我妖族崇尚弱肉強食,我一路修行至今,即使殺過的同族妖修也不知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