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平這才算是恢復了對于自己身體的控制,果然不愧是七階以上的妖修,舉手投足之間,威勢十足,自己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小心審視著四周,此處就是一方靜室,四面是青色的石壁,同樣鑲嵌有無數明珠。
地面之上有一座黑色香爐,還有半截殘香佇立其上,一方不知是什么材料織就而成的白絲蒲團,觸之冰寒徹骨。
古平坐在靜室中心,閉目禪定,打坐修行,剛剛被送到靜室之內,他唯恐綠袍妖修在暗處監視窺伺,是以不敢輕舉妄動。
約過了三個時辰之后,古平方才睜開了眼睛,剛剛綠袍妖修神色有變他也盡收眼底,不似作偽,談話未盡卻戛然而止,證明其確有事情處理。
古平估摸著綠袍妖修此時忙于其他事情,說不定已經離開洞府,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仔細檢查起來整個靜室。
古平首先看向了靜室的大門,嚴絲合縫,渾然一體,又查看了其他地方,也沒發現任何破綻。
思慮一番,古平驀然掐動道訣,化水術再次施展,化為了一灘清水,然后緊貼到石壁之上,找尋逃出的縫隙。
水之特性,無孔不入,自然也能無孔不出,不過很可惜,整件靜室封鎖嚴密,古平最后還是徒勞無功。
既然無法無聲無息的逃離,古平干脆取出了青沄劍,徑直斬向石壁,但是往日之間削鐵如泥的極品法器,此刻卻如同碰到了天塹一般,不得存進。
古平接著又取出了血色小刀,以其周身血氣腐蝕,甚至還放出了藍電鴉,驅使其以紫電攻擊,不過這石壁也不知是何材質,始終毫發無損。
古平臉色有些難看,如今他還余下的手段,就只有腹內蘊養的碧汶劍和儲物袋內的符寶了,可是這兩樣都動靜極大,也是他最后的底牌,動用次數有限,自是不愿輕易使用。
更何況,即使真的一次逃出了靜室,能否順利離開妖修洞府仍舊很難說,如若真因此激怒了妖修,反而真要在劫難逃了。
考慮再三,古平覺得綠袍妖修態度模糊,雖然未曾說明,他也察覺的到應該與自己身上的鮫人血脈有關。
既然綠袍妖修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殺意,古平也不愿就輕易得罪他,干脆就暫且按捺下心思待在靜室之內。
翌日,古平正在打坐修行之際,靜室大門驀然打開了,睜眼瞧去,門口立著一個五彩光團,正是綠袍妖修豢養的五彩珊瑚獸。
珊瑚獸在石門打開之后,搖動著小腦袋,朝古平稍稍示意,接著就朝洞府中心走去,古平趕忙跟上,不一會,就再次看到了綠袍妖修的身影。
古平再次端坐在綠袍妖修的對面,妖修這次沒有沉默,笑著徑直開口,
“昨天臨時有些事情,也忘記了介紹下吾自己,在下奕羽,久居于海域之內,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古平神色恭敬,
“在下王安,云州人氏,見過奕前輩?!?
“原來是王道友,對了,道友可知,為何吾會將道友請到此地來?”
古平心下一陣抽搐,哪里是請,分明是將自己打暈后硬生生帶過來的好吧,不過臉上仍舊不敢有任何不滿,
“在下不知,不過,依前輩昨天所言,莫非和我身上的鮫人血脈有關?”
綠袍妖修微微頷首,輕笑一聲,
“不錯,確實和王道友的鮫人血脈有關,道友倒是聰慧。”
道友可聽說過鮫人王庭?”
古平愣了一下,
“只是昨天方才從前輩口中聽聞過一次,并不清楚,聽其意思,莫非是鮫人一族的某處地方不成。”
綠袍妖修搖了搖頭,
“對,但也不全對,確切來說,鮫人王庭其實有兩處意思。
道友應該聽聞過,自真龍天風兩族雙雙湮滅之后,水族之內以曾經侍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