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圣自古平手上拿過了酒葫蘆,摩挲著葫蘆表面,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說起來,這個葫蘆還是我當初自上侗山脈搶來的,為此還和守護葫蘆靈藤的那頭老猿打了一架,鬧得不可收拾。
到了最后,還鬧得我?guī)熥鸪鰣觯蜕隙鄙矫}內的存在交涉,我這才得以順利返回青霖山。
只是這么多年,我也只是用其來盛酒,倒是多少有些對不住它了。”
說到這里,戀戀不舍的又看了酒葫蘆幾眼,竟然又重新把酒葫蘆塞到了古平手上,
“也罷,我們師徒一場,我也沒有給過你什么東西,倒是曾經收過你不少拜師禮,今日就把這個酒葫蘆贈予你吧。”
古平一時愕然,自他第一次見到許念圣開始,自己這位師尊和其腰間的酒葫蘆酒從來是形影不離,今日這是這么了,趕忙出口回絕,
“這本就是師尊隨身之物,弟子怎敢奪愛。”
許念圣擺了擺手,一時有些意興闌珊,
“無妨,在我手上也不過就是個盛酒的物什,不必多想,你拿著就好。”
見師尊堅持,古平也只好暫且接下,學著許念圣的模樣,懸于腰間。
不過古平自己暗自覺得師尊這是有些喝醉了,才會有此舉動,到了明日,左右不過是自己再將酒葫蘆還于師尊之手,倒也無關緊要。
許念圣接著單手在前方一拂,地面之上驀然多了一刀一劍,都還牢牢的鎖在劍鞘之內,
“我曾經精心研習過一陣煉器之道,所為就是打造自己的法寶。
此劍名為青霜劍,是我以焰鳴金和風斗晶為主料,夾雜了無數(shù)珍惜材料,更是耗費了一絲三陽焰方才鑄就而成,此后伴隨我一生。”
接著喟然一嘆,
“只是有些可惜,在上次和海州金丹大戰(zhàn)之際,青霜劍最后終究是不堪重負,被折斷成數(shù)截,再不復完整。”
接著隨手拔開了劍鞘,古平這才看到,原本那柄如一泓秋水,精致而又不失淡雅的長劍,如今已經是斷成數(shù)截,黯淡無光,不過被許念圣以法力強行鎖在一起而已。
青霜劍回鞘,許念圣旋即又拿起了黑刀,
“此刀名為銘夕刀,是我在游歷四海之際,于劍宗所在的并州偶然所得一天外隕鐵,其質堅硬,概莫能摧。
我?guī)Щ厍嗔厣街螅痛蛩惆堰@塊天外隕鐵也鑄成一件法寶,奈何以丹火灼燒了小半年,這塊天外隕鐵始終絲毫未損。
萬般無奈之下,我前去丹陽谷,倚仗著我?guī)熥鸬拿孀樱懙靡粋€機會,借用了下丹陽谷所在的地下熔巖火脈。
借助天地之力,加上陣法之威,耗費了足足一年時光,方才融化了這塊天外隕鐵,不過即使融化,其內也無法加入任何其他材料,我就干脆直接將其鑄成這一把刀。”
同樣拔刀出鞘,通體漆黑的長刀,晶瑩玉潤,其上氣息危險依舊。
許念圣接著將此刀也遞給了古平,
“此刀其余不論,于堅硬一道天下幾乎無出其右,更是幾乎能夠承載修士任何法力,使用起來倒也還算順手。”
古平已經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安,勉強笑了一下,
“師尊這是何意。”
許念圣不置可否,自顧自接著開口,
“我自結丹之后,主修乾土圣功,幾乎把所得到的所有修行資源,盡數(shù)投了進去。
我之一生,能夠看得上眼,并且始終留在身上的也就千巒峰,青霜劍和銘夕刀這三件法寶。
千巒峰早已和我自身融為一體,青霜劍也毀于一旦,唯有銘夕刀尚存,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此刀自然也要交予你手。”
古平心下的不安愈發(fā)的強烈,總感覺自己師尊話語間夾雜了一絲別樣的意味,開口推辭,
“來日方長,既然是陪伴師尊大半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