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東北部,有一座錦山,高逾萬丈,壁立千仞,雄偉險峻,加上原本靈機旺盛,故而靈物豐富,修士如織。
山上繁華似錦,故而有了錦山之稱。
只是在當初魔宗被禪宗和儒門聯手趕出赤縣神州之際,雙方在錦山處有過一場驚天動地的交鋒。
那一戰雙方高手盡出,只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無比慘烈,錦山也在雙方毫不留力之下,地脈被毀,靈機不復。
此外更是在戰斗余波的影響下,溝壑遍地,滿目瘡痍,到處坑坑洼洼,破敗不堪。
自此荒蕪一片,莫說人煙,幾乎就是連草木鳥蟲也再看不到一個。
不過,就在今日,錦山罕見的迎來了訪客,一道黑色身影自天際出現,疾馳來到了錦山底下,然后驀然間又消失不見。
黑色身影再度出現之際,已經來到了山腹之間,安然站在了一座通體碧綠的房兔雕像的頭頂。
此時山腹之間,心狐,尾虎,箕豹的雕像之上,也早就有了人影,加上房兔,已然超過了此間半數。
房兔掃了圈四周,所有人都是安靜的站在那里,閉目小憩,慢慢等待著。
房兔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口問到,
“這次突然聚會究竟是為了何事,角蛟傳來的信息內語焉不詳,只是說南荒內的那座法陣已經有了些眉目。
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你們都身在荊州之內,加上派出去的又是你們手下的弟子,想必已經知道了具體消息吧。”
聽到此言,山腹內其他三個人齊刷刷的睜開了眼睛,心狐雕像之上,燕輕圣輕笑了一聲,出聲解釋到,
“確實是發現了南荒內那座法陣的位置,不過發現其的乃是氏貉的手下,也是他第一時間通知了角蛟,繼而召集我等聚會。
聽說他的那位弟子不久前剛剛才返回荊州,如今具體情況也只有氏貉一人知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角蛟應該也趕去了氏貉那里,一會等他們兩個露面,一切自然會一清二楚。”
箕豹雕像之上,和房兔一樣全身黑袍,只余下一雙眼睛的身影聲音嘶啞,也開口加入了進來,
“房兔,放心吧,既然角蛟召集我們至此,那就證明事情不離十了。
我等聚集一次頗為不易,若無一定把握,角蛟不會輕易通知的。”
接著不無感慨,
“真說起來,南荒這座法陣,尋找花費的時間倒是出乎意料的短,不過區區四十多載的時光而已。”
房兔點了點頭,
“確實有點出乎意料之外,要知道上一座被發現的法陣,可是耗費了將近三千年,近乎數代人的功夫。
甚至當時的亢龍,氏貉和尾虎等元嬰先輩都因此先后隕落。
這次不過只是損失了部分弟子的性命,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
箕豹搖了搖頭,
“這不一樣,那座法陣可是位于最北部的荒原之內,且不說千里迢迢,要穿過赤縣神州和涼并二州。
其內的三道宗,禪宗,儒門和劍宗可都不是吃素的,稍有不慎,一旦被識破身份,幾乎就是殺身之禍。
單就是荒原之上那些蠻人,就棘手萬分,偏偏又最為排外,任何人族,妖族但凡出現,就會遭到他們無休止的追殺。
南荒這邊截然不同,南荒內的妖族相比于蠻人可是要好對付的多,復雜的山林之內,也遠比荒蕪的冰原之上,更容易隱匿身形。
更何況,寧州已經在我們的手上,派遣力量滲透搜尋更是易如反掌。”
說到這里,箕豹抬眼看了下燕輕圣,
“說起來,這還要有賴于心狐的謀劃,我等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寧州拿在了手上。”
燕輕圣擺了擺手,
“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