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朝著前方毒蕈潭內扔出一塊塊玉石,胡寧接著收斂一切氣息和法力波動之后,輕輕跳了上去。
然后足尖在第一塊玉石上輕輕一點,騰空躍起,再度向前。
如此反復,很快就行進了有數十丈的距離,然后往返回來。
“的確可行,就依此法,我等依次前行,不過諸位道友還需小心,莫要泄露出半分法力和氣息來。”
胡寧言罷,自顧自的和云悅一前一后,踏著玉石騰躍前行。古平緊隨其后,許硤有些不放心他們走在前面,也連忙追了上去。
唯有病懨男修不緊不慢,一直等到最后,確認自己身后再無一人,才跟在郝姓修士之后,安穩踏上了玉石。
玉石覆于毒蕈潭污泥之上,談不上穩固,用力稍大,就有陷入污泥的風險,甚至稍不注意,腳滑踏空也不無可能。
不過在此的都是金丹修士,雖然其中沒有煉體之人,但身體強悍和靈活程度也遠非凡人所能比擬。
即使無法使用半分法力,但登萍點水,凌波踏虛也根本不在話下。
是以古平幾個先后絲毫無礙的依次穿過了這毒蕈潭,終于再次踏到了地面之上。
只是到了最后,郝姓修士在踏足最后一塊玉石之際,不知為何,驀然間腳下一滑,玉石猛然側翻,無數泥點飛濺而出。
毒蕈潭的腐蝕性有目共睹,郝姓修士也不敢讓其隨意沾身,只得硬生生止住下墜之勢,瞬間飛遁而起。
一絲法力波動傳來,剎那間毒蕈潭似乎活了過來,瞬間沸騰,成千上萬條紫蟲自潭內鉆出,瘋狂的朝著其撲來。
郝姓修士臉色大變,完全不敢硬抗,只得一邊出手將其擊退,一邊瘋狂朝著岸邊行進。
好在此處距離地面不過只有四五丈的距離,雖然驚險,倒還是安然無恙脫離了紫蟲追擊,來到地面之上。
果不其然,和剛剛一樣,但凡在脫離泥潭范圍之后,紫蟲就停止了追擊,重歸泥潭之內。
而就在郝姓修士不遠處,病懨男修也狼狽不堪的沖了出來,他跟在郝姓修士身后,算是遭了池魚之災。
漫天蓋地的紫蟲根本就是無差別攻擊,躲之不及,好在其反應極快加之修為精湛,又兼距離不遠,這才算是毫發無傷的也沖了出來。
病懨男修轉身朝著郝姓修士怒目而視,剛想說些什么,這邊許硤也對自己師弟極為不滿,怒不可遏的走了過去,
“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要是因為你耽誤了我取清心蓮,回去之后,我必定將會把你抽筋剝皮。”
胡寧見事情不妙,也連忙走上前去,打著圓場,
“兩位道友莫急,郝道友也是無心之失,那塊玉石材質不純,被毒蕈潭腐蝕掉了大塊,郝道友因此才會不慎滑空。
萬幸兩位道友都無大礙,還是尋找清心蓮要緊,莫要傷了和氣。”
古平這才察覺,剛剛這位郝道友一腳滑落的這塊玉石,底部如今已被腐蝕掉了大半,漂浮不穩,是以才會有此變故。
不過即便如此,一位金丹失手于此處也夠不應該的。
眼見許硤怒罵著走了過來,胡寧也前來做和事佬,病懨男修也不好再發作什么,狠狠的用眼神剜了郝姓修士一眼,這才對著胡寧說到,
“也罷,看在胡道友和許道友的份上,此事就此揭過。
不過,我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
“啊!”
“次”字尚未出口,一聲凄厲的慘叫傳出,古平目瞪口呆的看到,原本怒氣沖沖走過去找郝姓修士麻煩的許硤,猛然間放出一道紅色飛影,趁其不備直接擊穿了病懨男修的胸口。
這邊郝姓修士也一改剛剛羞愧難當的模樣,他離病懨男修最近,卻是幾乎和許硤同時出手,幻化出一只黑色巨掌狠狠拍在了病懨男修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