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蘇武,其他三人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酒。抿上一小口還陶醉個半天,一個個俱是得酒如是此生足矣的模樣。
蘇武忍不住側目“你們到底是在喝酒還是在表演滑稽劇,要不要那么夸張?”
沒人理會他,那三人一杯又一杯地細細品著,根本沒空說話。
直到喝得臉紅耳赤目光呆滯,莫文斌才心滿意足地掏出個記事本,歪歪斜斜地在上面記錄著什么。
“蘇老弟啊,你這真是極品好酒。過會再給我來一壇吧。”
廖金海正軟綿綿地癱在椅子上,聽了莫文斌的話就是一個激靈。他嘩然道“你這老小子真不要臉。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他之前可是愿意花大價錢,結果還足足磨了一兩個月才能再一次喝到這種酒。莫文斌倒是想得美,直接開口索要一壇。
“蘇老弟,”廖金海嘿嘿道“我可沒有這老不修那么不要臉。明天我回家,你送……不,賣我條魚就行。”
莫文斌斜了廖金海一眼,沒有理會這胖子。
他打了個酒嗝,口齒不清地呵呵解釋,“我要酒不是用來自己喝的。”
“過陣子我要去省城,參加一個省里組織的旅游展銷之類的會議。”
“到時候我把酒帶過去給他們嘗嘗,估計話都不用說,你們村子就會蜂涌而來的好酒游客踏平門檻。”
這是正經事。
蘇海和廖金海兩人一愣,不由轉頭望向蘇武。
因為文藍不喜歡酒味,再加上還要照顧孩子,蘇武便沒怎么喝。
他沉吟了會,輕輕地搖了搖頭,“多謝莫副時刻記得幫我們養心谷推銷,不過以酒推廣并不適合我們。”
他毫不猶豫道“這就算了吧。”
莫文斌一下子清醒了些。他滿臉的茫然“這是為什么?你小子不會真吝嗇到舍不得一壇酒吧?”
廖金海住在養心谷已經有一段時間,倒是比較能理解蘇武的意思。
他嘿嘿道“小事上蘇老弟是有些吝嗇,比如我想買條魚都推三托四的。不過大事上他還是看得清。”
無視蘇武陰森森的目光,廖金海繼續說下去。
“很顯然,這品質的美酒產量肯定不會太高。”他指了指旁邊津津有味地嚼著花生米的蘇海,“沒見連黑子這本村人都很少能喝上嗎?”
他道“要是以酒為品牌吸引來了游客,估計來的都是好酒之人。到時候去哪拿那么多酒招待他們?”
養心谷因為有位酒伯,酒倒是不缺。自從在村里住下后廖金海可沒少喝他的酒。甚至他曾經還專門跑到仙女湖絕壁上的藏酒洞,去挑了些上了年份的酒來喝。
不得不說,酒伯釀的酒雖然也算得上好酒。但相對一些著名產地,還是略有不足的。
“數量少就少,你怕什么。”莫文斌不以為然,他歪歪斜斜地端了端面前的酒杯。
“物以稀為貴。只要有這樣品質,你們使勁提價就是。”
他哈哈一笑,“那些酒鬼有的是錢。”
蘇武笑著搖了搖頭。
“酒的數量固然是個問題。最重要的是我可不想村子里出現一堆酒氣沖天醉熏熏的人。萬一他們喝多了,不知道好歹惹怒了村民或某些猛獸……”
他嘿嘿一聲,沒再說下去。
莫文斌打了個哆嗦,人都清醒了幾分。
這的確是個問題。
他睜著通紅的眼睛,把記錄本上的酒字刪了又寫寫又刪,一時難以決斷。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蘇武帶著文藍、蘇晚以及小助理白倩頭一個開車離開了養心谷。
作為主人家,跑得比客人還快,這顯然不適合。
不過像廖金海這些出來久了得回家一趟的也不在意。他們知道蘇武在忙什么,反而發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