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
一襲白衣從殿頂翩然而下,如葉落平湖!
男子悄無聲息的落于緊閉的殿門前,一柄細劍的寒光,連身影都模糊的近乎幻影!
出現(xiàn)在大殿之上的男子是寧王的侍衛(wèi),平日里如小廝一般跟在身側。
太子斷然沒有想過,此人竟然連御前也貼身在側,甚至連佩劍都沒有卸下!
他知道寧王的侍衛(wèi)都是會武的,可他從來不知道武功如此高強!
穿心、斷喉,瞬息之間,自己的太子衛(wèi)竟然軍覆沒,死了個干凈!
太子的臉色在頃刻毫無血色,他步步后退,執(zhí)劍指著前方,死死盯著細雨的動作,這個時候他已經驚恐的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細雨從殺手的胸口抽出他的佩劍,細如柳枝,而劍尖正向下滴著血!
幻影之后,他出現(xiàn)在太子的身側。
劍花一挽,劍尖利落的挑斷了太子的手筋!
太子手中的龍栩追日劍應聲落了地。
細雨毫無憐憫,抓住太子的衣領,將他連拖帶拽擲于階梯之下。
摔在階梯之下的太子,如一灘毫無骨頭的垃圾。
太子回頭看了眼,身側的細雨滿眼寒光,冰冷的像是盯著一具尸體,手中的劍早已被染成了血紅色!
驚懼的膝行爬上樓梯,他一把拽住寧王的雪白衣袍!
“寧王爺!啊不!皇叔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本宮錯了!我錯了!您可是看著我長大的?。∥铱墒歉竿跷ㄒ坏膬鹤影。∧緹o意于王位的!國不可無君??!”
看著眼前的太子,色厲內荏的如同一個草包廢物。
寧裴山心中的惡心感更甚了。
這樣的東西,竟然做下了如此天理不容的事!
寧王緩緩站起身,看著腳下之人。
“烏鴉反哺羊羔跪乳。我東唐確是不需要一位禽獸不如的新帝。”
寧裴山拿起皇帝床榻上佩劍,緩緩的抽出。
寧王曾言,貴為天子,凡事不可不信,不可盡信,防人之心必須有。先帝劉譯一直記得。
在劉譯觸手可及之處,都會有一把利劍??墒撬Х廊f防,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死在自己兒子的手中!
太子驚恐的看著執(zhí)劍的寧王,往后一退,竟然滾下了階梯!
未顧及身的疼痛,他連滾帶爬向著殿門狼狽逃去!
“來人??!救命!護駕!護駕!”
殿門緊閉,任太子怎么拍,也沒有打開!
他心中大駭,門外的侍衛(wèi)可都被自己收買了,怎么會如此!
猛的一股勁力,太子身體騰空,摔了回來!
他身顫抖,冷汗已經將他衣袍打濕了個透心,遠游冠早已歪斜,整個人分外狼狽!
他扭頭便看見寧王從龍塌上緩緩走下,一步步到了自己跟前。
無心欣賞寧王的風采,太子可謂骨寒毛豎!
“你怎么還能動!軟筋散怎么可能沒有效果!你……你果然是個妖人!怪物!救命!救命!”
寧裴山滿是鮮血的手掐住太子的脖子,讓他正視自己。
刺鼻的血腥味,侵入著太子的呼吸,這味道冰冷的令人膽寒,這是他父皇的血!
“本王不僅看著太子長大,連你的父王也是本王養(yǎng)育,他一生憂國憂民,開創(chuàng)基業(yè)。同樣的一脈,而你……太讓本王失望了……”
“不要!”
一劍斬下,劍芒從太子的胸口穿過!
太子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卻再也發(fā)不出聲音。
松開手指,太子的尸體跌在地上,雙眼睜開,死不瞑目!
寧王對著殿外喚了一聲。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