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好壞,只這水紋的光映在上面,似乎風(fēng)撫過了一般,葉片像是在隨風(fēng)搖動,真是好看。
她再細(xì)細(xì)一瞅,這落款竟然是寧裴山的名字!
倒是這落款的時間上,便相差了許多,前后加起來都快百年了!
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晨妙趴在沙發(fā)扶手上,仔細(xì)看著幾幅不同,左右打量著,一時真沒對比選出哪副自己更為喜歡,便道了一句。
“寧裴山挺喜歡竹子的嘛。”
聽到那三個字,姜?dú)g愉抬起頭,望了后者一眼。
“你說什么?”
順著晨妙的視線,姜?dú)g愉的目光落在墻上,只是這一眼,她便愣住了。
原來寧裴山也會作畫……
同為作畫之人,她能看出每副畫中寧裴山復(fù)雜的心境。可以說,上面的每一副都是寧裴山不同時期的自己。
只是同樣,姜?dú)g愉不懂,為何落款相差了好幾十年,連民國時期的都有?
再一低頭,自己的閨蜜早已疲憊的睡死在了沙發(fā)上。
無奈的一嘆,拿出一塊薄單,姜?dú)g愉輕輕替她蓋上。
下午晚些時候,陸淵帶著新選出的護(hù)侍到了。
正要進(jìn)門卻與匆匆出門的晨妙打了個照面。
片場來了電話,又是一場夜戲。雖然作為女主得了一天休假,可這接到電話也不得不從。
陸淵朝著一旁避開,向兩人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姜?dú)g愉卻有些不適應(yīng),看過管家大叔的資料,自然是擔(dān)不起他這般客氣,連忙小心的回了個禮。
一抬頭,卻見陸淵的身后跟著三人,一男兩女,都是一身裁剪得體的正裝,極為年輕干練的樣子,想來這便是早上聽他說準(zhǔn)備派到寧裴山身邊伺候的人。
最后一名女子,抬頭掃了自己一眼,又低下了頭。她的眼神清冽,化著淡妝,可臉龐卻十分嬌麗。
連忙將門關(guān)上,一轉(zhuǎn)身姜?dú)g愉身后屋內(nèi)的華麗再次落入眼里,她低聲嘆了一口氣。
姜?dú)g愉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這種感覺,沒了鬼魅的叨擾,甚至自己還能住在寧裴山的旁邊,自己該高興才是。
可越是如此,她越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只誤闖入天鵝湖的鴨子,華麗光環(huán)下的自己,依舊是那么自卑。
還是調(diào)整好心情好好工作吧,晨妙這次檔期只有兩個月罷了,自己依舊無法下筆畫畫,怎么也得想個法子才是。
來到二樓堆放自己油畫的空室,將自己的畫作一一擺放整齊,那副騎馬的白衣男子的油畫,被她再次放在了畫架上。
“這畫他沒拿走喃。”
說好當(dāng)做謝禮,得空尋個時間給寧裴山送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