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恢復期都長了許多。
這樣怪異的自己,他并不想姜歡愉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
那女子,也是可憐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天下的女子都是這樣的婦人之仁,還是自己一直都是這般鐵石心腸。
每個人天生都是惡者,從出生開始,人性本惡。
而人生便是在不斷的學習中一點點向善,可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一千個讀者眼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心與思想都不是旁人能夠控制的。
當然,自己從未說過自己屬于善類。
可寧裴山說不得自己到底為何這般,亂了思緒,甚至一味的插手。
莫名的緣由已經讓她與姜歡愉瓜葛越來越深。
一聲輕嘆,寧裴山還是推開了車門,朝著她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寧裴山放心不下這樣的她。
看著姜歡愉在街邊,扶著路燈一點點蹲了下去,將頭埋在兩腿間無聲的落淚。
寧裴山想上前的沖動一閃而逝,隔在數米開外停下了腳步。
任由她哭泣,發泄。
做人就是有這點好處,至少不開心的時候還能落淚。
寧裴山不知自己到底算個什么東西,似乎從有記憶開始,便沒有落過淚。
無論傷心難過,還是開心愉悅。心若一塊寒冰似的,淡然的看待著這個塵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大約也一種境界了吧。
看著她堅強的站起身,繼續朝前走去,寧裴山隨著她的腳步不緊不慢的跟著。
姜歡愉說她想一個人,而寧裴山也只想這樣遠遠看著她。
看著她走下地鐵,寧裴山眼中的光一閃而過,眉心有些微蹙。
似乎姜歡愉并未發現已經沒有地鐵了,她依舊進入了地鐵站。
工作人員估計也是一時疏忽,竟一直未發覺她的闖入。
寧裴山剛想張口提醒她一聲,而卻見姜歡愉動作迅速的移開欄桿,從欄桿一個小口擠了進去,抄近路著近路向車上趕,幾個小跑便跳上了即將開啟的地鐵!
大約聽到了刷卡的聲音,遠處的工作人員回頭眺望了一下,卻并未發覺到她。
待車門即將關閉時,寧裴山利落的翻過驗票機,幾個快速的移步,只能也跟著上了地鐵。
姜歡愉在前面幾節車廂,而寧裴山是從最后一節才匆匆趕上的。
車子啟動了,可同樣該上車了乘客們,也都到了。靈識微微一滯,寧裴山手掌扶過車里的立柱,抬頭向車頂看了看。
這個時段的地鐵,大約才真的算是最后的末班車。
只是這最后一趟,并不是為活人而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