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縈亂,寧裴山便倒在床榻上暈了過去。
而后的事,自然是嚇壞了陸淵等人。
對于內傷,醫生是救護不了太多的,醫院將中醫院那邊的一位國手大家請了過來。
銀針扎下,丹藥下肚,老中醫在脈上搭了許久,便道了聲無礙。
寧裴山昏迷的時間不久,一會便悠悠轉醒了過來,胸口里的濁氣伴著淤血噴出,他整個人甚至還感覺好一些了。
陸淵自是不信的,一直守在寧裴山跟前寸步不離。下午時候言舟迎又來探望,寧裴山這才得空將人遣走。
他不由的舒了一口氣,頗為無奈。
言舟迎看著這樣的寧裴山,一時竟覺得有些好笑。
平日的寧裴山,一向嚴謹的模樣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什么時候連神色都這般生動起來。
“喲,還能跟人斗氣喃?看來,咱們寧爺是一時半會死不了的!這幾天,真是白瞎了我的擔心!”
言舟迎圍著病床前左右轉了轉,好生的打量起寧裴山的樣子,隨后打趣的逗了一句。
言舟迎雖然知道寧裴山有傷愈的能力,可看著傷成那樣的他,折騰了好幾個小時才將命都拖回來,也免不了都提心吊膽。
此時見人是真沒事兒了,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才算是落了回來。
葉持坤與寧裴山同時出了事,生死未卜,要是真發生了什么,可就留下自己這么個老東西,還真不叫人活了喃!
沒好氣的嗔怪的瞥了對方一眼,寧裴山一把掀開床被,雙腳已經緩緩移到了地上!
這動作把言舟迎又嚇了一跳,慌忙向前跨了一步想要阻止,嘴里不由嚷了起來。
“哎哎哎,干什么喃!你瞎折騰啥喃!快躺好唉我的爺!”
寧裴山哪里聽勸,擺手阻止他驚呼,在床前緩緩站起身子,抬手捶了捶后腰上的骨頭。
“你可別嚷,一會陸淵又得來煩我了。躺了兩天,我這把骨頭都快廢了。有山河氣息護體,真沒那么嚴重的。我的身體,自是知道的。”
朝著對方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寧裴山緩步朝著不遠處的案幾走去。
兩人在沙發上落了座,言舟迎看著對方還有心思為自己倒了杯茶水,動作雖不是那般順暢,可這哪是重傷瀕死被搶救回來才兩天的人模樣。
言舟迎一直盯著對方的動作,這時也不由的開口操著京片子罵了句粗口。
“艸,寧王爺你這骨頭還真是威武強大啊!都成‘糖葫蘆’了,現在愣是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牛逼!我是真佩服!”
再次沒好氣的給對方個白眼,眼角不由的一抽,這老家伙還是這般沒個正形!
“堂堂一屆棋藝大師,都這般歲數了還個正形。打趣我作甚!”
將茶碗送到嘴邊,一口香茗暖了五臟,寧裴山這才覺得自己算是活了過來。
“我這老骨頭幾宿沒睡,沒被你們倆嚇死就因為我心態良好!怎么著,人醒了,還說不得兩句了?”
看著對方這不依不饒的小情緒,寧裴山無奈的搖了搖頭。
“與你說個正事。陸淵來報軍方的人封了寺,我明日要過去處理點事。身邊的護侍在警察那邊太點眼了些,想問你借幾個人。”
聞言,言舟迎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一臉正色的問了一句。
“這回到底出了何事?!怎么你和持坤連命都快沒了!”
寧裴山搖了搖頭,這事太過古怪,他心中有所猜想,可這并不能作最終的答案。
魏文宇還得調查清楚,區區凡人之力怎能動的了這樓外的封印?
哪怕一把火燒了這涼廣樓,封魔井中的東西也不可能這般沖破封印逃出地底的!
“涼廣樓的封印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