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急忙奔到主子跟前,同言一卿的動作一致,都是先去探了寧裴山的鼻息。
似乎感覺到對方的動作,寧裴山微微睜開了眼,露出一道縫隙,掃了一眼跟前的人。
一抹淡笑掛上他的嘴角,慘白的唇輕啟,一道和緩的語調出了口
“陸淵,我有些乏了,你替我送送客吧?!?
聞言陸淵下意識應了一聲,寧裴山接著又道了一句。
“記得,千萬別動桌子上的香爐!”
說完,整個人便如昏迷了一般,再次陷入了沉睡。
護侍手腳輕緩的將寧裴山移到了樓上的臥室,而言一卿被陸淵客氣的請了出去。
“呃!不是!他……”
還不等言一卿說完,陸淵便將身后房門關了起來,恭敬的站在了門外。他朝著對方露出了一道笑容,客氣的將人引去電梯的方向。
“言少,您不用擔心。寧爺會沒事的。稍后待人醒過來,我便著人跟您說一聲。今次屋子亂了些,便不能好好招待您了,怠慢之處還望見諒?!?
“可寧裴山他……”
正說道這句,一聲門鎖響動,不遠處的房門被打開了。
言一卿下意識的回頭望去,便見一個女子從里面探出頭來。
“姜小姐好。”
姜歡愉從門內走了出來,看著緊閉的房門連忙朝著陸淵急切的問了一句。
“寧裴山回來了?”
陸淵聞言,停了兩秒,像是在思考什么,之后才答了一句。
“回姜小姐的話,爺回來了。醫生囑咐要多做靜養,近日怕是不便拜訪了。”
聞言,姜歡愉抿了抿嘴唇,神色有些落寞,點了點頭,便又關上了房門。
陸淵這才回頭,又一副淡笑掛回了臉上,再次客氣的看向言一卿。
“言少,您請。得罪之處,陸淵改日再來向您賠罪?!?
這次,言一卿什么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一直到寧裴山的房間收拾妥當,救護車也沒有出現過,對方早被陸淵安排處理了。
主子既然愈合能力恢復了,留在醫院也是無用的。在家里方便一些,也更好靜養一些。
寧裴山這一睡,便是整整的兩日兩夜。
醒來后的他,先囑咐了陸淵去言舟迎那代為轉達謝意,并送上了一小瓷瓶驅除邪煞侵體的丹藥。
或許因為有寧裴山給的三角黃符貼身佩戴著,言一卿暫時不會有什么太大的異常,可時間一長難免不會有所變故,防患一下總是好的。由言舟迎轉交,也免了自己多余的解釋。
待在屋內有道山居的法陣助益,周圍的氣韻要比旁的地方濃郁上了許多。
寧裴山身上的傷在這兩天的休整中,基本已恢復了過來。除了不能大的動作,免得牽扯到內傷,旁的飲食起居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寧裴山將一樓書房中的瓷壇通通搬進了道山居中。又在整個屋子的四周布上封印與法陣,便合上了道山居外的石門,將一切都隱藏了起來。
而這段時間,沉睡中的寧裴山,并不未見到對面的姜歡愉無數次的站在自家門前,想要敲門卻又一次次猶豫而彷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