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眸子顫了顫便又定了下來。點頭還了一禮表示謝過,快速的從封鎖線內離開了。
陳煜將林錦博丟到了醫院里,旁的事也讓人替他善了后。
而后便坐在病房的一角,靠在窗口旁一支支的吸著煙。蒼藍的煙云下,陳煜的臉從未有過的嚴肅。
林錦博醒來已經是兩天后了,而陳煜也在一旁守了他兩天。
林錦博并沒有的太大的內傷,一方面是爆裂的氣浪震傷了他的魂,另一方面便是陽氣離體的太兇,雖然寧裴山為他續了魂,也依舊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緩和。
醒來后的整個人的狀態非常糟糕,像是一場重感冒之后,林錦博的覺得自己每一塊骨頭都在酸疼。
而陳煜卻松了一口氣,起身將點在他身旁的一支油燈給滅了。整個病房里充滿著消毒水與一股奇怪的香燭味兒。
滅掉的油燈飄過一縷青煙,林錦博艱難的側頭瞟了一眼,眉頭緊皺。
“這什么味兒,難聞死了。你點的什么破玩意兒……”
林錦博說話的聲音依舊很是沙啞,大抵是被尸氣傷了嗓子,得好深養養。
陳煜白了他一眼,將東西拿遠了些,也懶得跟對方多計較。
要不是這續命燈一直焚著,林錦博哪能這么快醒。光里面這一小盞燈油,都夠林錦博小警察累死累活干個三年了。
可林錦博下一句話讓陳煜整個臉色都變了。
“寧裴山在哪!”
站在林錦博的床邊,陳煜只是這么死死的盯著對方的眼睛,連他周身的氣息都發生了改變。
陳煜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最開始的時候,自己的確覺得對方分外有趣,不想旁人動了他的獵物。可不管他怎么的阻攔對方陷入危險,也架不住他這般為了破案的不要命的行徑。
執著的近乎偏執,為了所謂的真相,甚至可以獻出生命。
林錦博的確固執,甚至近乎愚蠢的相信正義與真理。
可,這樣的他才的確是林錦博,從未改變過的本心。
無奈的一嘆,陳煜轉身從一旁的案幾上拿起了一個紙袋走了過來。
將里面的東西取出來遞給地方,林錦博才發現這是一本案件的卷宗。
“萬人小區的案子已經結了,是自殺。浣花溪的事已列為軍事機密,你無權過問。陳煜,放手吧。”
一聽這自殺兩個字,林錦博坐不住了。連忙翻動著手上的卷宗查看起來。
可正如陳煜所言。案件里雖然有些疑點,可在諸多的證據面前部的指向都沒有新的目標出現。
沒有可疑人的指紋、沒有可疑的蹤跡,監控路線、人證物證部都只有小男孩一個人。
“這一定是假的!一定還有什么東西沒有發現!”
啞著嗓子顫抖的將卷宗摔在被單上,林錦博直接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