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如妖孽一般的調調,寧裴山竟然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一時房間內肅殺的氣氛蕩然無存。
女人看著寧裴山的笑容,也跟著嬌笑出聲,兩人像是之間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鬧劇一般。
女人笑的連腰肢都快直不起來,沒了方才的嚴肅的對話,她的語調柔和了幾分,朝著對方道了一句。
“你從來沒死心喃。罷了,反正最壞也就那樣了,你老人家又死不了,搏一搏說不得,神眷顧你喃?”
了鈴的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沒心沒肺的打趣,而寧裴山卻站起身來,將那條金色的錦紗從身上取下,規整的疊好,放在身旁的長椅上。
“是啊,最壞也不過不人不鬼的妖,同現在也差不離多少。罷了,我也不問你有幾分把握了。需要我做些什么?”
寧裴山早就下定了主意,哪怕這樣的方法有著不小的兇險,可他也不得不試上一試。
了鈴點了點頭,也不做磨蹭。她拿起一旁的金色錦紗,在脖頸上繞了幾圈,又拉高了一些,當做面紗一般捂住自己的鼻息上。
讓寧裴山在自己身前坐了下來,閉上了雙眼。
了鈴拿過一只小球,輕輕放在自己的掌心,勁力一震,玻璃球上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
隨著裂口的出現,玻璃球內的氣壓瞬間消逝,里面熒藍色的溶液立馬變成了一道蒼藍色煙霧,從裂口中大量的涌出!
了鈴將它執于寧裴山的鼻下,這煙霧像是有知覺一般,竟然順著他鼻息部進入了他的身體里!
香,寧裴山只覺得鼻息里是一股草藥的特殊香味,可具體是什么植物,寧裴山分不出來。
這味道仿佛有種安神的作用,寧裴山焦躁的心漸漸沉靜了下來。
亦如立于幽靜的山谷中,是百草的香味。
這味道很好聞,怪不得把它叫做“香”。
視覺與聽覺記憶可能在幾小時或者幾天后便漸漸淡化了,唯有嗅覺的記憶是存在腦中最久,也與空間記憶力存在著相互的關聯。
“寧裴山。”
耳畔中,傳來了鈴的一聲輕喚,似乎從有些遙遠的地方傳來。
并未睜眼,他應了一聲。
了鈴眸子微閃,又從一旁的金屬箱子里,拿出了一只玻璃球,再次震裂了。
這還是了鈴第一次遇到用過“追憶香”后思維這般清晰的,看來寧裴山身體異于常人,連用量都多上了不少。
蒼藍色的煙霧再次入了寧裴山的鼻息,這回的味道仿佛與剛才的味道有些不太相同了。
像是秋日里的落葉味道,陽光灑在森林的泥土上,鼻息里有些入了深秋的風。
“寧裴山。”
這聲音,是了鈴的。可他不知道聲音是從來傳來的,像是在整個樹林里不斷回響。
“你在哪?”
寧裴山這次是睜不開眼,他的眼前好像有片濃郁的迷霧,遮住了他的眼,入了夢境一般。
了鈴心下一驚,這已經是第二瓶“追憶香”!
可寧裴山還有知覺,甚至能對自己的話產生疑惑。
可現在進行到了一半,如果不達到絕對的藥效下,自己是沒法下達指令的。
稍一猶豫,了鈴還是將箱子中最后一支“追憶香”的試劑拿了出來。
煙霧并未部入寧裴山的鼻息,這次裂口開的極小,了鈴控制著試劑的用量。
每隔幾秒便喚他一次,待他無法在回復自己呼喚,了鈴隨手將玻璃球扔進了桌上的水杯中。
四溢的香霧沉在杯底,竟融入了水中。
拉下自己臉上的錦紗,了鈴手指挑起寧裴山的下顎,細細的端詳著這張臉。
光潔白皙的臉龐,棱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