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裴山的氣韻透過手中的劍氣,如回音一般蕩漾在房間之中。
劍芒如帶有靜音效果,四周封魔壇中感應(yīng)到姜歡愉靈魂香味的邪祟,瞬間又沉寂了下去進入了沉睡。
“這柄劍自我從墓中醒來便在身邊了,這千年一直陪在我,算得上相依為命了。”
劍身上似乎被磨掉了一些印記,只剩下一個較為模糊的“鈞”字可以辨別。
寧裴山拇指在寒芒上輕觸,抬起頭目光又落回了姜歡愉臉上,輕輕說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么想要趕你走么?”
寒芒在手心迅速劃過,一道血痕便再次出現(xiàn)在了寧裴山的右手心!
“你……?”
姜歡愉被寧裴山毫無根源的動作嚇了一跳!
這是寧裴山第四次傷到他的手了!
正想喝制,姜歡愉不由的又想起之前在葉持坤病房的事。張了張嘴,又用手捂住,只是這么直勾勾的看著對方的動作。
她完不知道寧裴山到底想要干什么,甚至不知道對方這“傷害自己的行為”與“趕走自己”到底有何種聯(lián)系!
“你看,我一直在流血對不對?”
寧裴山朝著對方揚了揚手心,血珠正不斷順著他的手腕向下淌著血。
姜歡愉看在眼里,眉心不由的皺了皺,她很想罵一句,寧裴山你是瘋了么!
“夠了!別弄了,寧裴山。”
姜歡愉已經(jīng)不敢再看,對方的血不斷溢出,猶如她的心臟都在滴血一般,疼的發(fā)緊。
姜歡愉不知道寧裴山到底想要證明什么,有什么是不能直接跟自己說的!就像方才他同自己說“他是個活了一千年的怪物”也不用如此的!
只要他說,自己便信……
“抱歉,又嚇到你了。別怕,一會就好。不信你去門口那邊再看看?”
寧裴山站起身朝內(nèi)里又走了走,示意姜歡愉跨上道山居的臺階走到門口。
縱使姜歡愉心中有無數(shù)的疑問,她也照做的。她需要寧裴山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哪怕這個答案是多么的荒謬,她會信。
一人站在道山居的樓梯上,一人站在室內(nèi)的角落。可待兩人隔開一段不小的距離后,姜歡愉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了。
寧裴山依舊朝著她揚了揚手,在他的手心中那道傷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愈合著!
姜歡愉用力的眨了眨眼,再次睜開時候,那道傷口已經(jīng)停下了血珠,只留下血液流淌過的痕跡。而那道頗深的傷口已經(jīng)完合在了一起,留下了一道不太清晰的紅印!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自己怕是怎么猜測也不會想到,寧裴山的傷勢竟然是這樣的情況愈合的!
眸子低垂,姜歡愉腦海里的記憶瘋狂的倒帶。
片場女人的劃傷,對手戲時候的劍傷,葉大師病房里的刀傷……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錯覺,寧裴山的確受傷了!
一步步走下樓梯,姜歡愉來到寧裴山跟前的時候,眼淚早已不知何時溢了出來。
寧裴山會流血,會受傷,哪怕他活的比任何人都要長,也只是他比常人好的更快一些,可這并不代表他不會疼!
寧裴山有血,有肉,他不是怪物,哪怕他千年不會老去也不會死去,他是個活生生的人!
也可正因如此,他比常人活的更為艱辛,受過的傷,流過的血也更加的多!
拉起寧裴山的手,握在手心里,雖然只是一道極淺的紅痕,可姜歡愉心疼極了,甚至不敢大力的去握它。
“……很疼吧?”
寧裴山微微一愣,搖了搖頭。
“習慣了。”
是的,除了習慣,自己什么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