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裴山與陸淵是在隗云山博物館前停下的。
隨行的護侍也相繼下了車,護衛上前跟在兩人的周圍。
不知是不是之前看過了資料的緣故,再次來到這里,寧裴山心境有些不太一樣了。
周圍異常熟悉的景色,此時看來卻又覺得異常陌生!
寧裴山駐足于車前,看著眼前這座博物館有些愣神。
他微微閉上了眼,又再次睜開,眼神又恢復了最初的清冷與凌厲。
將身上的鴉青色大氅褪下,放在車里的后座上。
寧裴山解開袖扣,一點點將袖口挽起到手肘處。
脫下衣衫的寧裴山,內里依舊是件白色的襯衣,領口并未扣的十分嚴實,露出了他微凸的鎖骨。
手中拿過自己的佩劍,劍尖微微垂地。
沒了劍鞘的鋒刃,不再被束縛一般,寒芒瑟瑟。
這樣的寧裴山,仿佛是將要遠赴沙場的將士。
“爺,這里周圍沒有監控,范圍太大,想要找到怕是不易,得令人搜山了。”
陸淵環顧四周,心下暗道不好。
此處叢林密集,太利于對方掩飾了。自己帶的護侍不多,要是遇上埋伏,寡不敵眾,怕是只能束手就擒了,到時候便更得不償失了!
旁的事,陸淵過問不了,主子的安才是首位的!
看看天,此時已經是下午了,今日便是離開的最后時機,如果寧裴山不能趕赴歐洲,便沒法躲過日食!
陸淵心頭急的上火,將魏文宇咒罵了千萬遍。這都什么時候,竟然還來這么一出!
他想勸寧裴山即刻啟程,姜歡愉的事交由自己來處理,只要過了日食,怎么都行。
可這話就在陸淵喉頭里轉悠,卻一直沒能出口。
姜歡愉這女人到底有多特別,陸淵說不上來,他只愿主子在漫長的歲月里多些知心的朋友。可就在今日主子這一系列反常的舉動下,完驗證了對方在主子心里是何等重要!
陸淵震驚之下,是不由的升起了一絲擔憂。
主子這不是單純的上了心,怕是真動了心了!
如此,可就麻煩了……
主子的軟肋現在被魏文宇握在手里,以主子的脾性,哪怕要寧裴山用命來換,都是不帶眨眼的!
可主子的性子就是如此!陸淵勸不得,也沒法勸!甚至這些事由主子心里明鏡似的,比自己更為清楚,可他依舊陷了下去。
為今之計,只能多派來些人手,護住主子了。
姜歡愉與寧爺,他都必須一起保了!
寧裴山聞言,點了點頭,朝著陸淵道了一句。
“你去安排,我先去里面看看,可有落下什么有用的線索。”
此時的陸淵哪敢放著寧裴山自己一人處著。
連忙示意隨性的護侍跟上后,陸淵一邊點開耳骨上的虛擬器,吩咐增援的護侍前來策應;一邊打開汽車副駕駛位上的手套箱,從內里的夾縫里,取出了一支手槍。
熟練的查看起彈夾內的子彈后,陸淵朝著寧裴山的方向,快步的跟了上去。
隗云山博物館占地面積不算大,卻是按下面寧裴山之前所呆的古墓地形覆蓋修建的,目的也是隱藏住古墓的意思。
在早些年間,修建博物館的資金寧裴山的淵穆集團出資了一些,有些捐建的意思。所以圖紙也是他安排人,塞進去的。
政府里,有二十四門里上三家的人,處理這些事情,以寧裴山的地位自然是一應照了他的意思。
漸漸的,高層都知道隗云山是本市的風水脈,誰也不敢冒著大不韙去亂動這塊地兒,頂天了也就讓人隔年修繕開拓周圍一下罷了。
博物館內里也沒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