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他無休止的噩夢!
寧裴山眉心緊蹙,眼中的冷漠如冬至的夜,雪虐風饕!
“這是你我之間的事,你為何要動她!”
比起魏文宇在自己身上的所為,寧裴山更加無法接受對方竟拿姜歡愉作筏子!
他雙眼赤紅,手中的寒芒微微抬起,劍鋒落在魏文宇的眼前。
寧裴山身上的痛比不得他心尖上那揪著他靈魂的痛,仿佛失去了那道靈氣后,被這道痛通通填滿了!
寧裴山身上的殺氣混著山河紫色不斷外釋著,劍芒上更是繞著金藤頻閃著金色的光華!
有些人,哪怕過了千年,總是這般該死!
可這句后者的耳中,卻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
“寧裴山你是天真還是傻?明知道自己的軟肋,還要將她暴露在跟前兒?一枚棋子,當然得有它用處。你說,不是么?”
魏文宇這話說的輕巧,卻將寧裴山的怒意燃至頂峰!
成為東唐一國之君,王座下的尸骨。轉世為人,手腕之下一具具枉死的魂。
這些都是對方做下的孽!
“人命對于你來說到底算什么!這天下到底對你來說又是何物!李,不是所有事,殺戮就能就成一切,它不是你股掌間的游戲!”
開口的質問并不只為了自己,而是寧裴山以天下之名宣諸于口,為百姓蒼生借問一句!
可相比寧裴山的憤怒,魏文宇更是怒火中燒!
“寧裴山,何為天下?你在這里跟我講帝王之道?勝者為王,一人之天,解救蒼生,庇佑萬千的人,是我!不是你!”
這話落在寧裴山耳中,才是真正的笑話。
“李,你還是這般偏激,這千年來未有絲毫變化。你還不明白自己的錯處么!”
有取天下之慮,而無取天下之量,這便是當年的李!
自己當年卻是走眼的厲害了。
可魏文宇不信這些,他從來不明白。成大事不拘小節,旁人怎懂自己的抱負!
“亂世里的百姓水深火熱之時,你在哪!帝王之位落于你手之時,你又做了什么!寧裴山!從頭到尾你都是懦夫,天下之責落于跟前,是你逃跑了!少用你那般虛情假意扣在我身上!我心懷天下,誓為蒼生,你我根本無法比擬!”
腦海里又回想起自己死前的畫面,那一幕幕伴著他一夜又一夜入了夢,永世的噩夢!
這些,寧裴山何曾知曉!
“可笑是,你竟為了你心中的那道迂腐,將我斬首與王座之上!寧裴山,你才是整個東唐的罪人!”
說道這句,魏文宇扶著身后的石壁竟艱難的站了起來!
他不甘心!怎么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