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著什么來什么,這不,又來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不好意思,林大隊長!我家寧爺傷勢嚴重,恐怕是去不了警局了,有什么事,我們這邊的律師會力配合的。”
此時的陸淵脾氣極為不好,魏文宇這狗東西壞了他盤計劃,不但傷了自家主子,害得主子沒法到達歐洲避開此次日食,他正一肚子火。
林錦博還在這個時候撞槍口上,還想讓主子去警察局呆一呆!這怕是沒睡醒吧?!
陸淵自然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了!
“那就專事專辦,我跟著你們去醫(yī)院做筆錄就是了。”
林錦博似乎早已料到對方會推脫,正好順著陸淵的話向下說了。
陸淵一愣,正想再次拒絕,而寧裴山卻伸出了手阻止了他。
“聽林警官的便是了,先去醫(yī)院?!?
商務車發(fā)動了,跟著前面開道的警車后緩緩駛離。
寧裴山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揉了揉眉心,腦子里如一團亂麻,有太多理不清的事情。自己猶如在陷阱的泥潭中苦苦掙扎,眼前是未知的迷霧。
而寧裴山需要逮住它的一端,順著線頭找到。
閉眼沉思了片刻,寧裴山睜開眼,朝著前排的陸淵輕聲道了一聲。
“把魏文宇弄回族內,我還有事問他?!?
陸淵眼神一閃,連忙側頭應了一聲。其實不用主子吩咐,他也早有這個打算的。
魏文宇到底在計劃些什么,陸淵同樣也想知道!
身旁的姜歡愉聞言,身子下意識一顫。
她知道寧裴山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可當真見識過寧裴山的冷血之后,對于他接下來會做的事,心底還是有些發(fā)毛。
反手將對方攬在懷里,寧裴山扶住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嘴角上一抹平和的笑容,依舊溫潤如初。
“我只是想問問他一些事罷了。方才警察在場,他怕是不方便告訴我。”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姜歡愉應了一聲,她實在太過疲倦了,靠在寧裴山胸口再次合上了眼。
而陸淵從倒后鏡掃了一眼,在寧裴山的臉上,笑容正逐漸斂去,留下的只有一抹如凌霜般的冰冷。
隗云山是一座立在江中的山,順著盤山的公路不過五六分鐘,便已經快到淺灘邊了。
人工修建的堤岸沿著江邊延伸著,車輛順著公路蜿蜒而下,遠處的跨江大橋漸漸從樹叢中冒出頭來。
清晨的山間的風拂過寧裴山額前的發(fā),一點點撫平他心中涌上來的焦躁與不安。
江水的潮濕腥味刺激著他的鼻息,似乎記憶里有什么東西在松動,可寧裴山什么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