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妃……
這兩個(gè)字說出來讓冷凝玉的心中十分的不快。
為何男人必須三妻四妾,而女人只能恪守婦道?
曾經(jīng),她的父皇亦是如此,作為一國之君,后宮佳麗三千,可他卻獨(dú)獨(dú)寵愛她的母妃。
但是也每每有迫于無奈之時(shí),為了鞏固朝堂勢力,會去別的妃嬪的寢殿。
母后那時(shí)的心境,是否與她是相同的?
冷凝玉失神的望著窗外,繁星漫天,明月依舊,仿佛也在為今日的喜事慶祝一般。
她奪過冷清辭手中的酒杯,眼眸中光彩盡失。
她拿起酒杯仰起頭,便將苦澀的酒如數(shù)灌進(jìn)了喉嚨口。
nt凝兒,你這是何苦!quot
冷清辭蹙眉,奪過酒杯,將酒瓶摔在了地上。
nt咣當(dāng)quot聲,濃香清淡的味道從地上飄了出來,無色淳厚的液體滑落至了遠(yuǎn)處。
冷凝玉抬眸,紅潤粗糙的臉龐上,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著。
她揪著心口,一副肝腸寸斷很是痛苦的樣子。a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變得都快不像自己了。
難道,她對墨子煊是動了真情了嗎?
這一點(diǎn),冷清辭作為旁觀者,看的十分的透徹。
他的心中滿腔怒火,恨不得將墨子煊揪出來狂扁一頓,也想將冷凝玉罵醒。
可是沉淪之人,又豈是這么輕易就能說醒的,他自己不就是如此?aa
早知在初遇冷凝玉時(shí),他就應(yīng)該將她帶走!
也就不會有今日的局面,這丫頭,是真的對墨子煊上心了。
冷清辭的心里一陣酸澀,看著她委屈的模樣,他多想伸手抱抱她,可是他有這么資格嗎?
nt砰!啪!quot
漆黑的夜空中,七彩霞光竄上了天際,在空中綻放形成束束彩色之花。
冷凝玉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她眼中迷茫的走向了窗臺,她握住欄桿,看著滿城燃燒的煙花,眼花繚亂美不勝收。
七彩的光影打在她的臉上,通明潔白的臉頰竟十分的蒼白。
她伸手摸著頭上的發(fā)簪,這是墨子煊贈予她的七彩墨玉簪,那日,也是如此璀璨的良辰美景,只是,已物是人非。
冷清辭走到她身邊,緩緩的伸出手握住她的胳膊,生怕她一個(gè)不穩(wěn)掉下去。
他看著這燃放不盡的煙花,不甘心的問道quot凝兒,你當(dāng)真如此喜歡他嗎?quot
喜歡嗎?
冷凝玉同樣心里問著自己。
她究竟是將墨子煊當(dāng)成了盟友,還是……
若只是盟友,她的心里怎么會如此難受,心臟就像被人扼住了一樣,喘不過氣。
冷凝玉并沒有回答,她昏沉沉的看著煙花的綻放,眩暈的向后倒了去。
nt凝兒!quot
冷清辭一把抱住她,他焦急的皺著眉頭,伸手撫上她滾燙的臉頰。
好燙!
她的臉,已經(jīng)被紅色的血絲逐漸蔓延,就連脖子以至延伸到四肢,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大塊大塊的紅色腫塊。
他趕緊將冷凝玉放置在床上,轉(zhuǎn)身打了一盆水,細(xì)心的為她擦拭著臉龐。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瓶藥酒,他的手頓在了空中。
即使過了這么多年,冷凝玉就算是杳無音訊,他也一直將這抑制酒精過敏的藥帶在身邊,許是習(xí)慣了。
他的眸子暗沉了一下,打開瓶子,將棕色的液體涂抹在冷凝玉的小臉上,四肢還有脖子。
做完一切后,冷凝玉的臉沒有這么燙手了,冷清辭松了口氣,伸手將她的碎發(fā)拂了上去。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冷清辭眼中的視線拉伸到很遠(yuǎn)的地方,焦距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