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一溜煙的跑了,自然是不可能去找老朱的。
這時候去不是撞槍口上了么?
當然,朱標也知道,這件事前因后果多半是瞞不住老朱的,老朱這么一個人精,在他面前耍小心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能讓老朱晚一點知道就晚一點吧!
朱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老宋啊,對不起了!我其實也不想的,是你自己非要這樣,我沒辦法。
你要一直做我老師,那我不是完犢子了?
照這么個趨勢下去,我想做什么只怕都要被你按在學堂里,從早到晚學那些四書五經,全無用處。
退一萬步說,你這么一種學習方式,就是奔著要我命去的,我還能不反抗?
一想到這兒,朱標心中的一絲愧疚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打小他就立下了兩個小目標,要堅持鍛煉和科學養生,除此以外,要保持一個身心愉悅的狀態。
天一亮就去學堂,天黑了才能離開,還他么的七八年,甚至十來年,朱標想想都覺得恐怖,要真這樣,不用懷疑了,肯定短命。
至于方式是極端了一點,這一點朱標承認。可朱標認為,不下這種猛藥,宋濂他能退縮?
與其反反復復糾纏不清,還不如一開始的時候就干脆利落的了斷。
朱標漫無目的的閑逛著,雖說剛經歷了一場戰事,可應天已經逐步恢復了繁華,市井上人也不少。
“快點,快搬,將這些都搬到車上去。”
驀然間,朱標聽到了一聲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他順著聲音尋過去。
果然,便看到了沐英站在那兒,指揮著一些人從店鋪里將酒都搬了出來。
“沐英哥哥。”朱標叫了一聲,然后就跑了過去。
沐英回頭一看是朱標,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伸手直接將朱標抱在了懷里。
“標弟,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沒事,隨便逛逛。”朱標自然不可能說自己伙同著幾個小伙伴把老師打了一頓,要真說了,估摸著沐英得拎著自己去找老朱了。
“沐英哥哥,你這是在做什么?”朱標轉移話題。
沐英剛想開口,朱標接著道“沐英哥哥,你別看我小,但你要是想蒙我,沒那么容易的。”
“……”
這么精的么?
這還是一個六歲的小孩?
聰明的過分了!
沐英都有些無語,本來沐英認為朱標不過才六歲,隨便說兩句,就能對付過去了,說深了朱標也不一定懂。
誰知道還沒開口,就被他堵住了!
沐英淡淡道“這些酒都是胡三舍私自釀造的,義父早有禁令,私自釀酒者斬,義父吩咐我將這些酒全都收繳上去。”
朱標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對于這道禁令,朱標并沒有感到有什么奇怪的。
朱升獻的九字方略,其中有一條就是“廣積糧”,而釀酒,需要最多的就是糧食,所以,老朱下一條禁酒令,很正常。
“那胡三舍已經被砍了?”聽著沐英的話語,朱標下意識就是一問。
“還沒有,現在被收押在監牢之中。”
朱標挑了挑眉,這胡三舍身份不一般啊好像,按照道理來說,這種事被坐實了,直接被砍了都是正常,現在還沒死,估摸著是有些關系。
瞧著朱標臉上疑惑地神色,沐英道“胡三舍他爹是胡大海,現在正在領兵攻打紹興一帶。”
朱標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胡大海他也知道一點,據說是自己老爹手下一名相當得力的將領,和徐達,常遇春差不多。
不過此人大概死的早,所以名聲沒徐達,常遇春響亮。
難怪啊,這胡三舍沒死,多半是因為他爹。
朱標只是略微感嘆,就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