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學徒此時已經將受傷士卒的傷口周圍擦拭干凈,朱標立即道“現在用刀割開傷口周圍的皮肉,放出膿血?!?
“鄧叔,按住他,別讓他亂動。”朱標再度囑咐了一句。
學徒再度照做,頓時,受傷士卒發出哭嚎聲,要是只挨一刀也就算了,關鍵是之后朱標又讓那名學徒拼命的擠壓傷口,這疼痛自然不是一般可比。
“嚎什么嚎,不就擠出一點膿血么?連這點疼都忍不了,還當什么兵?回家奶孩子算了!”朱標站著說話不腰疼。
“給我堵住他的嘴,聽著他嚎,就心煩,影響我指揮?!?
“還有你,動作快點,再橫著來一刀?!敝鞓擞种笓]起了那名學徒,“這膿血一定要擠干凈,擠不干凈以后有的是麻煩?!?
沐英和鄧愈對視一眼,最后不約而同選擇了沉默。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就由著他瞎胡鬧吧,還能怎么的?
周圍的士卒聽著那哀嚎聲就覺得慘,雖然此刻那人嘴被堵上了,只聽見“嗡嗡”的聲音,可還是看的見的哇!
真慘!
大帥怎么就收了這么一個義子?
鄧元帥和沐千戶你倆也不管管?不管也就算了,怎么也在那里幫忙呢?
朱標掃了一眼旁邊的人,喝斥道“你們都給我閉嘴,安靜點?!?
朱標摸著下巴,道“將這燒酒給我涂在他的傷口上,周圍也要涂,一點都不能落下?!?
這個時代太落后了?。≈鞓诵闹邪@。
這能消毒的找來找去,估摸著也就只有著蒸餾出來的燒酒了!
“哎,你們有沒有什么藥膏,能夠促進傷口愈合的?”朱標看向了那名老者。
他是軍醫,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掌握著這方面的東西。
“有?!崩险呒泵氐馈拔疫@里有祖傳秘制的金瘡藥,對于治愈傷口有著奇效,一般來說,七天下去,這傷口就能見好……”
“別廢話了!”朱標哪里有時間聽他白話,道“快給他抹上。”
最后這包扎傷口的布匹朱標也是令人先在鍋里煮了一遍,然后又在燒酒里泡了一下,然后才用上。
忙完了這些,眾人皆是滿頭大汗,累得不輕,朱標也不輕松,說的是口干舌燥。
此刻再看那名受傷的士卒,已經疼暈了過去。
疼昏了也好,沒疼死就行。朱標心里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