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以為應該如何?”有人遲疑了,朱標雖然不通醫術,但闡述的東西他們都懂,也都切身的感受過。
“還是四個字,治病救人。”朱標緩緩伸出了四根手指,道“不論是先人還是今人,凡從醫者,所為便是治病救人,若對病人有利,可幫助病人祛除病患,先人之道,當用。若無利,反倒有害,也自當廢除。”
“今人若有法子,治療病癥,不拘泥其法,不拘泥其形,亦可用。”
“就比如砒霜,世人皆知,這是致命毒藥,然諸位行醫,也該知道,砒霜也是一劑救命良藥……”
眾人不語,對于這個他們并沒有反駁,朱標說的是對的。砒霜的確是毒藥,可也要分誰來用,這用得好,治療一些病癥也是行的。
只不過,眾人卻是不敢去試,因為這其中分寸難拿捏的很,這數量多一絲少一點都不行,少了治不好,多了又會要了病人的性命,漸漸地,也就不為外人道了。
朱標話音剛落,這時,后面一人則是朗聲道“公子年紀雖幼,可見識廣博,語義深遠,戴某佩服。”
眾人聽到這聲音,皆是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道路,一位約莫三四十歲的中年人走上前來,面帶笑容看著朱標。
“師弟,你不是去傷兵營為傷兵治傷么?怎么現在回來了?”有人驚詫。
“我回來不過是為了取一些東西……”戴思恭說完,然后看向朱標,道“卻不成想這回來還能聽見公子一番高論,真是戴某三生有幸。”
這話說的,令朱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主要是要臉……
對于自己幾斤幾兩,朱標還是清楚的,自己不過是一個樣子貨罷了,真到了治病救人的關頭,還是要靠眼前這些名醫,尤其是戴思恭。
這戴思恭不管是醫術,還是見識談吐,都屬于一流的范疇。
“原禮先生。”一旁的沐英也是拱了拱手,對于戴思恭,他還是尊敬的。當日一席話語,戴思恭不避路途顛簸,舟車勞頓,前前后后奔波了一個多月,一力相幫,這份情誼,沐英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