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守易形,老朱加緊安排人手,不斷出擊。
而這樣的大戰下來,雙方皆是有些吃不消了,老朱身邊的親衛,都換了一茬又一茬了,戰事到了關鍵時刻,甚至老朱親自帶人頂上。
戰況變的空前的慘烈。
這一日,朱標正在傷兵營察看情況,戴思恭也親自來到了這里,為傷兵治傷。
仗打到這個地步,戴思恭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傷兵實在是太多了!
輕傷的,稍微包扎一下就要再次頂上去,重傷的,也要盡力救治。
傷兵是一批一批的涌來,盡管在朱標的建議下,找來了不少的名醫,可是,如今老朱軍中的醫護力量依舊吃緊。
正在這時,朱標看見馬氏架著老朱走了過來,朱標忙過去一看,一支箭矢插在老朱的臂膀上。
老朱臉色如常,盡管手臂上的傷口不斷滲血,但他仿佛和沒事人一般。
“怎么搞的?”朱標有些氣惱,忙將戴思恭找過來,給老朱治傷。
朱標還是低估了這一次老朱和陳友諒之間的決戰。
這是兩位從萬千豪杰之中殺出來的梟雄之間的對決,是你死我活的爭斗,雙方傾盡全力,都在傾力一搏。
別看老朱現在占優勢,但要真想啃下陳友諒,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戴思恭此時過來忙為老朱察看了一下傷勢,看了一下也是輕松一口氣道“無事,只是皮肉傷,取出箭頭,上一些藥就好了!”
老朱臉色掛著輕松之色,笑道“我就說嘛,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事,還都這么擔心。”
馬氏和朱標皆是不言,等給你治好了傷再說。
戴思恭從一旁拿過用火炙烤好的小刀,道“大帥,有點疼,你要忍著點。”
“沒事,你放心下刀。”老朱此刻一臉的輕松寫意,顯然是沒當回事兒。
戴思恭也是手起刀快,立即割開老朱臂膀上的皮肉,取出箭頭,同時為老朱清理傷口,最后敷上了藥膏。
整套過程行云流水,沒有一絲一毫的遲滯。
老朱剛開始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忍著胳膊上的疼痛,不過終歸是久經戰陣,這等場面,經歷多了,也扛得住。
見戴思恭臉上汗都冒了出來,朱標道“先生,你也快兩天兩夜沒休息了,去暫時躺一會兒吧。”
戴思恭點了點頭,自己身體自己清楚,此刻他也有些到極限了,再撐下去,只怕出事,到時候反而更加糟糕。
“爹啊,你可千萬別親自帶人上了!”朱標也是勸道“仗打到這個程度,不能急,急了容易出錯,反而給了陳友諒機會。”
“不是我說,爹,就現在這情形,你好好的,對于全軍上下的將士來說,就是最大的好事。”
“你在,軍心就在。”
馬氏在一旁也道“標兒說的沒錯,你作為一軍主帥,最該做的是坐鎮后方指揮,而不是帶兵前去沖鋒陷陣,現在你要出了什么事情,這軍中只怕是要生出亂子……”
老朱被說的直點頭。
此時,漢軍之中一艘最大的戰船上,陳友諒坐在一張純金打造的龍椅上,臺下眾人議論紛紛。
連日來老朱的逼迫苦戰是有效果的,陳友諒軍中已然有人生出了退兵的心思。
“諸位認為接下我軍該作何打算?”陳友諒這一刻征詢起意見來。
右金吾將軍當即出列道“皇上,我軍連日來苦戰不斷,兵力大損,我認為我軍此刻應當燒毀所有戰船,然后全軍登陸,改走陸路,直奔湖南,然后再做打算。”
“不妥。”
此時另外一人立即出聲反駁道“皇上,我軍苦戰不斷,朱元璋他的軍隊也是如此,此刻,我軍更應當再次和朱元璋決一死戰。”
說話那人,是左金吾將軍。
再戰還是退兵,兩種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