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一下,還能救一下。
到了第二天早晨,在青樓打探的小廝回來了,將一串長長的名單放在了朱標面前。
豁!
朱標只是稍微瞥了一眼,就暗暗心驚,旋即看著小廝道“辦的不錯,去領些賞錢。”
此時,朱標坐下來仔細看起了人員名單。
朝中官員不計其數,除此以外,就連軍中,留守在京的諸多將校,也有著不少人。
我的天!
這開國才有多久,就有這么多的將校和官員被這青樓和賭坊給拉下馬了?
朱標可是知道,這秦淮河畔的消費可是不低,這些人哪來的這么多銀子?
說明朝給的俸祿低,朱標也看了,其實還行,至少在明初這一段時間,這些俸祿夠一家人吃穿用度是綽綽有余的。
不說是大富之家,但起碼也還算過得去。
當然,要是和大宋比,那是太低了!
當然,這些俸祿要是讓這些官員,讓這些將校,去這等地方喝花酒,那絕對是不夠的。
所以答案顯而易見了!
“去將大都督府吳禎給本宮請來。”朱標吩咐一句之后,又開始處理昨天積壓的政務。
該看的仔細看一看,該蓋印的蓋印。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一人來到了朱標面前,拜道“臣吳禎拜見太子殿下。”
“將軍請起。”朱標笑瞇瞇的將人扶起,然后道“來人,奉茶。”
“將軍前些時日遠征在外,如今班師回朝,又在浙江滅了一窩海寇,實乃是勞苦功高,本宮未曾待將軍多歇息幾日,就將將軍召來,還望將軍勿怪。”
一番話語,不卑不亢。
“臣豈敢?”吳禎看向了朱標,道“殿下,可是有事吩咐?臣定當鞠躬盡瘁。”
吳禎在南征的途中就知道了,他被封為了左率府副使,換句話說,他就是東宮的人了。
現在太子有命,且皇帝出征在外,命太子監國,他自然是唯太子之命是從。
“先看看這個。”朱標也不客氣,正是因為吳禎從屬于自己的東宮班底,他用起來才沒有任何的顧忌,換個旁人,朱標還是有些不信的。
吳禎接過那份名單仔細看了起來,上面的人名還真不少,有許多他還認識,還有一些則是朝廷的高官大員,或多或少與他都能搭上一些關系。
“殿下,這些是?”吳禎心中疑惑。
朱標當即將事情略微闡述了一遍,然后道“我意是將軍率領最先班師回朝的軍隊,將那些青樓賭坊一掃而空,所有人員先集中關押,等候處置。”
吳禎心中震動,這太子爺,是想玩一把大的?
“那這名單?”吳禎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看著朱標。
朱標淡淡一笑道“讓你先有一個準備,這名單肯定不全,待審核查驗之后,增補完所有人員名單之后,這份名單我會交給父皇。”
“而在此之前,我希望,不論是誰來向將軍求情,我不希望將軍心慈手軟,將其中任何一人給放出去。”
“這也是本宮不調動京師原有兵馬,而讓將軍來做此事的緣故。”
吳禎這么一聽,頓時覺得,朱標不是想玩一把大的,是就在玩一把大的,而且還有意讓他來親自操刀。
吳禎頓時感覺壓力山大。
主要是單單這名單上的人求過來,他感覺自己就有些擋不住。
“殿下,此事是否還需要從長計議?”吳禎試探開口,道“這些人抓捕回來之后,如何審訊查驗,時間一長,恐怕夜長夢多,臣在軍旅,并不精通此事。”
朱標淡淡一笑,他也明白吳禎的難處,畢竟這名單上的許多人和他相熟,時間長了,誰都扛不住,真等老朱回來,那黃花菜都涼了!
“將軍,我讓中書參政楊憲負責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