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肯定的。
當然,這么上頭的珍珠翡翠白玉湯,自己也吃不下。
“殿下,此非善待我孔氏之待遇,傳出去,只怕于殿下聲名有損……”
孔希學想翻臉,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委婉了一些。
聽到這話,朱標淡淡一笑,道“那先生不妨說說你孔氏要什么待遇?”
“莫不然等父皇回來,我和父皇說說,讓他禪位給你孔家好了,這皇帝你孔家來做行么?”
說到了這里,朱標站起身來,冷眼看著孔希學。
縱然沒有老朱那般從萬千豪杰之中殺出來的氣勢,但此刻朱標望著孔希學那攝人的眼神,也令他驚駭不已。
“臣該死,請殿下恕罪?!笨紫W急忙趴服在地上,一動不動。
背上的汗水不住的冒出,他絲毫不懷疑,朱標剛才動殺心了。
朱標見狀,心中忍不住嗤笑一聲,就這膽子,還敢給我甩臉子,還敢和我談你孔氏之待遇……
不知所謂。
朱標話語漸緩,淡淡道“先生,今日之事,要傳出去盡管傳出去好了,本宮也想看看,到底是否會有損本宮的聲名?!?
“這天下的文臣士子,又是如何評判本宮的?!?
“不敢,不敢。”孔希學趴服在地上,連聲告饒。
原先他想用這個將朱標一軍,未曾想到,朱標對此根本不在意,反而有一種拭目以待的感覺。
這簡直了!
孔希學深深感到這朱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先生請起?!敝鞓四樕匣謴土撕挽愕男θ荩瑢⒖紫W拉到桌旁,道“先生,這碗珍珠翡翠白玉湯快涼了,先生抓緊吃?!?
說著,朱標將碗舉到了孔希學面前。
孔希學驚恐的看著那一碗珍珠翡翠白玉湯。
我不吃。
不吃。
這就不是人吃的。
這么吃下去,孔希學覺得自己能吃死。
“先生不想吃?”朱標挑了挑眉,看向孔希學。
孔希學無奈的點了點頭。
朱標放下了那碗珍珠翡翠白玉湯,搓了搓手道“那不知先生能否再大氣一些,孔家出一些銀兩撫恤此次受災百姓?”
“不知殿下想要多少?”孔希學長嘆一聲,這朱標敲起竹杠來真是沒完沒了。
“出個五十萬兩銀子?”朱標挑了挑眉看向孔希學。
“殿下,臣家中的確沒這么多銀子,我父素來愛購置田產,所以……”
“理解?!敝鞓它c了點頭,道“那就這樣吧,三十萬兩銀子,余下的二十萬兩銀子,朝廷撥付了。”
“殿下……”孔希學還想再說些什么。
畢竟,三十萬兩銀子,委實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朱標擺了擺手,道“孔氏占據山東半壁江山,難道連區區三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本宮不信?!?
“眼下黃河水患危及數個州縣百姓,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先生真的就忍心?”
“只不過要先生出些錢財罷了,先生當真就如此為難?左右也是救濟鄉里,先生真就舍不得?”
“罷了!”
“先生若真不想出,那就不出好了,連帶著那二十萬畝良田,本宮也不是非要不可,強人所難,非本宮心意。”
“殿下……”孔希學也是急了。
真急了!
聽聽朱標說的這話,連那二十萬畝良田都不要了,什么意思?
不要那二十萬畝良田,那不就等于要他這一脈的性命么?
肯定是的。
孔希學絲毫不懷疑。
朱標就是這樣的人。
就今天這短暫的接觸,孔希學覺得,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想來這承乾宮了!
到時候天下人還抨擊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