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此等府邸,乃是為了光大圣人的榮光,并非是為了我等私欲所建造,我等子孫,不過是在旁邊沾一些光罷了!”
一席話,孔克堅說的是滴水不漏。
吳禎笑了笑,并未多說什么。
“將軍,這膳食都已經準備好了,還請將軍來此用餐。”說著,孔克堅就在前方領著吳禎來到廳堂之中。
“先生客氣了!”吳禎道謝一聲,旋即入座,看到桌子上的菜肴,那真是萬分的精致,且每一道都是匠心之作,別出心裁。
到此刻,吳禎才算是稍稍體驗了一番這孔家是何等的奢靡。
不說別的,這一桌的菜肴,夠普通的百姓吃個一年半載的應該不是什么難事,所有的食材用料都是相當的考究,自然,這銀子的花費也是海里去了!
“將軍來我孔府做客,老朽先敬將軍一杯酒,為將軍接風洗塵。”孔克堅舉起酒杯,對吳禎敬了一樽。
吳禎見狀,也是忙舉起酒杯回禮。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孔克堅見時機差不多了,道“將軍,聽說你此次來山東公干,不知將軍能否講一講,我孔家說不定也能略盡綿薄之力。”
吳禎一聽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是想來套話的,畢竟孔克堅對于京城是何等局勢都不清不楚,對于皇上的喜好更是一無所知,這一頭扎進了京城,豈不是要遭?
這萬一要出了什么事,連去拜哪座廟門的菩薩都不知道,豈不是鬧笑話?
雖然說他的兒子孔希學已經派到了南京,可是,這孔希學和他畢竟相隔甚遠,這信中,要說清原委,也是不容易的。
反倒是吳禎剛從京師那邊過來,說不定可以打探得到一些情況。
“本將軍此次來山東,也沒什么不好講的。”吳禎笑了一笑,道“這第一件事嘛,就是黃河水患爆發,綿延數個州縣,災民無數,本將此次前來,就是防止災民之中有人故意攪擾事端,負責維持秩序的。”
孔克堅有些明悟,而此時他也很快想到,這吳禎來山東,定然不只是這一件事,當即問道“那不知將軍這第二件事是?”
“本將軍受太子所托,特來看望先生的。”吳禎笑道“殿下聽說先生病重,久治不愈,甚為擔憂,所以,此次前來,還特地讓我帶了兩名太醫過來,為先生診治。”
“如今看來,先生氣色大為好轉,想來是不必了!”
一聽吳禎這么說,孔克堅當即挪開凳子,對著南京所在的方向,跪地長拜道“太子念及微臣,臣實在是感激涕零,難報太子之萬一……”
孔克堅一邊說著,一邊還哭了起來。
吳禎也是被孔克堅突如其來的煽情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你過了吧?你這戲演的也太假了!
吳禎在心中默默吐槽,不過,表面上,吳禎還是將孔克堅扶起,道“先生之赤膽忠心,天地可鑒,想來皇上和太子都能感受到的。”
“此外,先生,你還是要盡早進京,見過皇上,也好讓皇上能夠及早明白先生對我大明之心意。”
“將軍,待明日老朽就啟程進京面見皇上。”
這會兒倒是積極起來了,你早干嘛去了?
吳禎暗自撇了撇嘴,顯然對孔克堅這種做派,不大瞧得上眼。
吳禎點了點頭,道“先生,本將軍此次前來孔府,除了是受太子所托,來看先生,還有一事,是令公子在京許下了一些東西,本將軍特來接收的。”
說著,吳禎從懷中拿出了一份信件,遞到了孔克堅手中。
孔克堅也是楞了一下,當即看了看信件,的確是孔希學的筆跡,連忙看起了其中的內容。
而吳禎好整以暇,在一旁幽幽說道“孔家對于新朝果真是赤膽忠心,這黃河水患爆發,無數百姓流離失所,令公子在京師聽聞之后,就主動找到了太子,說愿意捐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