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看著手中兩份軍情奏報,目光陰晴不定。
如今的情勢有了變化,張溫所部被王保保圍在了蘭州,雖說大勝一場,但終歸是動彈不得。
除此以外,自己的部將于光戰(zhàn)死,當?shù)弥m州被圍的消息之后,于光顧不得向徐達請示,迅速向蘭州方向靠攏,預備和張溫會合,救助友軍。
結(jié)果,這恰恰掉入了王保保的圈套之中。
最終,于光所部盡皆戰(zhàn)死,雖說給予了王保保不小的傷亡,但還是令人心痛。
徐達也因此暫時熄滅了救援張溫的心思。
他知道,現(xiàn)在王保保必然已經(jīng)設好了圈套在等著自己,自己若是真朝著蘭州方向靠攏,那無疑,自己這場仗就輸定了!
按照敵人設想的路子走,想不輸都難。
徐達選擇了拖延,他在西安一方面積極備戰(zhàn),一方面又派人火速傳達軍情回京。
現(xiàn)如今,還是耗得起的。
這一點,徐達相信張溫,對于自己的部將,徐達有著足夠的信任和信心。
而此刻,朱標則是帶著文武百官來到了龍江,在碼頭上翹首以待。
沒過多長時間,在江面上,一些船只若隱若現(xiàn),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不再模糊,逐漸清晰。
到了這最后,這碩大的戰(zhàn)船更是映入了眼簾。
朱標眼瞅著這些戰(zhàn)船,也是兩眼火熱。這些戰(zhàn)船,雖說在后世那就是不值一提,可在這個時代,那就是天花板一樣的存在。
如此艨艟巨艦,試問當今世上,有誰能擋?
自己待會兒見了面,可要和廖永忠好好聊一聊,畢竟這水面上的事兒,還需要多聽他的意見。
廖永忠下了戰(zhàn)船,一眼就看到了最前方的朱標,連忙走了上去。
朱標見狀,也是帶著笑吟吟的臉色迎了上去。
剛一見面,廖永忠就立即單膝跪地拜道“臣廖永忠拜見殿下。”
“將軍不必如此多禮。”將廖永忠攙扶起來,朱標笑道“將軍在外征戰(zhàn)不易,先后平定兩廣,可謂是勞苦功高。”
“臣慚愧。”說著,廖永忠也是低下了頭。
朱標則是笑道“將軍不必過謙,卿的功勞,父皇一直都記著呢,所以才命我特來此迎接將軍。”
“將軍,父皇還在等著我們,我們還是先啟程回京,莫要讓父皇等急了。”朱標侃侃而談,望著廖永忠的眼神中,充滿著和善。
“臣遵殿下旨意。”此刻,廖永忠還是有些拘謹。
他亦是第一次接觸這位太子爺,以往雖說偶爾見過幾面,可終究是常年在外征戰(zhàn),對于朱標的性子,亦是不大了解。
不過到目前為止,廖永忠感受下來,亦是覺得朱標頗有儲君氣度,相比較起老朱,可能少了幾分剛硬和老辣,卻多了幾分隨和。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返回京城,朱標在路上,亦是不住的打量著廖永忠,和廖永忠相關的還有一個著名事跡,小明王就是被他弄死的。
直接沉尸江底。
說起來,這老朱能做皇上,還多虧了廖永忠給他背的這口黑鍋。這小明王,前期在老朱手里,那自然是有用的。
這韓山童和劉福通最先起義,論資歷來說,這在天下都是排的上號的,而當時的老朱,說句難聽的,屁都不是。
后來韓山童戰(zhàn)死,而老朱的勢力也是逐漸發(fā)展起來,這小明王落在老朱手里,就是一張極好的牌。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占據(jù)大義這等手段,老朱又不是不會。
可是,伴隨著天下的梟雄陸續(xù)被老朱打敗,鏟除,這些梟雄們死的死,傷的傷,被活捉的活捉,于是,這天下之主的位置就擺在了老朱面前。
而橫在老朱面前,還有著一樁麻煩,就是小明王。
小明王不死,他這個位置就做不得,真要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