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掀開了車簾,坐在馬車上看著官道兩旁的景色。
來到蘇州的他,并未著急著手任何事情,哪怕那些鬧起民變的亂民,朱標也是一個沒見,只是叮囑吳良,將這些人關押在大牢內,不許有絲毫的損傷。
死了肯定是不行的。
在這個時代,實際上,一個人只要是進了大牢,被弄死的方法有無數種,而而到了文案上,得到的可能只是一句染疾歿(o第四聲)死。
至于到底是怎么死的,這個就沒人清楚了!
也許真的就是染病病死的,也有可能,就是有人收了錢財,被人害死的。
這些激起民變的百姓,朱標知道,為首者大概率不會被害死,畢竟,這樣的人要是死了,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王二不曾偷。
傻子都知道,這其中必有貓膩。
不查個天翻地覆,朱標都對不起自己太子這個身份。
當然,也不絕對,如果說一些人被逼的狗急跳墻了,殺人滅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具體如何,現在朱標還不急著去查。
可能也不需要朱標去查,因為毛驤麾下那一支得力的鷹犬,已經在著手調查此事。
這個朱標就算不吩咐,他們也是必須要做的。
不僅朱標要看,老朱對于內中緣由也必要把握。
“公子,前面就到了吳縣的地界。”駕車的馬夫看到了一塊界碑,徐徐降低馬車的速度,并沖馬車內喊了一聲。
“不必前去縣衙,直接去王家村。”朱標淡定吩咐了一聲。
“好咧!”車夫應諾一聲,又開始駕著馬車奔馳起來。
王家村,就是這次吳縣禍亂的主要根源地,而朱標,就是想親自去看一看,這是怎么回事。
此時的他,只是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
原先那些標識著身份的東西,都被他留在了蘇州府衙,當然,朱標也不可能一個人就來這里。
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意外發生。
所以,在朱標周圍,還有著七八名孔武有力的武士護衛,這些人皆是精挑細選,確保就算是遇到一些致命的危機,也足可以擋上那么一時半刻。
至于一時半刻之后,那不好意思,尾隨在朱標車駕后面一支百人騎兵隊伍,必定會殺到,而這只是先頭部隊罷了!
在安保工作上,這一點,朱標也是不需要太過操心的。
吳良和毛驤的那一支小隊,有著縝密的布置和安排,確保不會有任何一個地方會遺漏。
而吳良,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他是萬萬沒想到,朱標到了這蘇州之后,居然啥事都不干,居然去“游山玩水”去了。
此時的吳良都感覺到一陣窒息。
原先對朱標的好印象也是減少了許多,就終究,這是皇上的兒子,哪怕朱標叫他一聲“吳叔”,吳良也只能謹守自己臣子的身份。
對于朱標,他可以規勸,但不能命令。
吳良也知道,這位太子爺,平日里一直都在京城,也沒怎么出來過,這一時間出來了,難免有些放縱,他只是希望,在玩過幾日之后,這位太子爺能夠收收心,將精力放到正事上來。
當然,就算是朱標一直這樣下去,吳良也只能苦笑著幫朱標擦屁股。實在不行,這些事兒就他來弄唄!
朱標倒是沒去管吳良怎么想,他這位太子爺,總沒必要照著吳良的心意去辦事吧?
那活著多憋屈。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終于來到了所謂的王家村。
此刻鄉村之中,建造房屋多用的還是土胚,唯有一些稍顯富裕的人家,才會用上磚石瓦料。
王家村中,也有那么一兩戶如此,在眾多的土胚房之中,就顯得有些鶴立雞群。
朱標此刻沒有再度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