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傅是說我近來會有災(zāi)禍?”王仁皺了皺眉。
“萬事自有定數(shù),施主近來還是小心為妙,多做些善事,興許,會有一些轉(zhuǎn)機……”
“貧僧不多打攪,還請施主留步。”說話間,道衍已然起身,預(yù)備離開。
對于道衍這一通話語,王仁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己能有什么禍事?
莫非這和尚是想借機誆騙一些錢財,可是,在這方面,也沒開口啊!
還是說著和尚已經(jīng)瘋了?
是了,王仁一瞬間就覺得自己這個想法頗為正確。
方才這和尚還說王懷安他們會有一線生機,這謀反的大罪,也想活?
素來便聽說,這妙智庵內(nèi),有一和尚,頗為奇怪,從來不誦經(jīng)念佛,反倒是鉆研陰陽八卦,五行道術(shù),想來,這就是那位瘋和尚罷?
而此時,朱標亦是趕來,當?shù)姥軓乃磉吢舆^之時,朱標心中一奇。
此人面容形同病虎,眼睛和三角近似,這等面容,頗為奇特。
朱標知道,在古代,這面容非常重要,有些面容奇特之人,反倒是象征著此人今后會做出一番經(jīng)天緯地之事業(yè)。
就比如《史記》中對于漢高祖劉邦外貌的描寫就是隆準而龍顏。
與此同時,道衍也是注意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這一行人,他說會看相之術(shù),這不是什么花頭。
對于相面,道衍的確懂得幾分。
只是這一眼,道衍就察覺出正中這位少年,絕不是一般的富家子弟。
別的不提,就是這少年身邊拱衛(wèi)的護衛(wèi),看似平平無奇,可是,這些人,絕對是萬里挑一的好手,訓(xùn)練有素。
此外,道衍在進村之前,亦是發(fā)現(xiàn),在村外不遠的地方,有一支官軍待命,這支官軍,所打的旗號乃是“吳”,正是蘇州衛(wèi)指揮使吳良麾下精銳。
這王家村是造反的起源地不錯,村里的許多后生都參與了此次暴動,可是,這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在州府的大牢之內(nèi),如今這村里多半都是老弱病殘,還需要一支官軍看護嗎?
這群人就算是跑,只怕跑不了多遠,就得死在半道上。
就算是真的派人看著,也沒必要讓吳良的親衛(wèi)來,這完全就不符合常理。
而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王家村有什么重要的人或物,需要保護。物品的概率不大,畢竟作為蘇州衛(wèi)指揮使,倘若真對什么東西有意,直接收繳上來便是。
除此以外便是人了。
大概率和眼前這個少年人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道衍略微點頭,就越過了朱標,朱標面色不變,卻悄悄朝身旁使了一個眼色,身旁的護衛(wèi)當即會意,悄悄的脫離了朱標,轉(zhuǎn)頭朝那個和尚找了過去。
王仁見到朱標,立即笑臉相迎,拱手道“方才就聽甲長說今日村里來了一個貴客,原來是一個少年英杰……”
“不敢當。”朱標對于這等恭維之詞,隨口謙虛一聲。
“恕王某大膽,不知公子是哪里人氏,又在何處生活?”打過招呼之后,王仁亦是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了朱標。
朱標卻是心知肚明,這等消息,王七如何會不告知王仁?
這分明就是王仁還想再試探試探他,對此,朱標亦是早有準備。
此次下鄉(xiāng),他是做足了準備的,對于身份的遮掩,自然是萬般周全,這王仁要想識破他,只怕還差個幾百年的道行。
朱標自是應(yīng)答如流,王仁則是連續(xù)發(fā)問,聊了起來。
就這么的,聊了半個多時辰,王仁再度問道“公子啊,不知令尊在京城又做些什么買賣?”
朱標面色微微一凝,這王仁,說起來可比王七難對付多了!
就這么一個問題,王仁翻來覆去的問了幾遍,當然,每次的問法皆是截然不同,可是,在